姜靜姝低垂著眉眼進了裴景曜懷中,伸手勾住了他的腰間玉帶。
指尖剛觸到溫潤的羊脂玉,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壓在了桌案上。
“王爺,燭臺。”
姜靜姝眼眶微紅,狹長的眼眸瀲灩著水光,眼下的那點胭脂痣豔得驚人。
她的嗓音浸潤了蜜似的,帶了鉤子,裴景曜直接將人抱起去了臥房。
“求王爺憐惜。”
紅燭搖曳至天明,一室旖旎。
第二日,姜靜姝醒來時裴景曜已然不在身邊,應當是去上朝了。
太皇太后的壽宴就在今夜,她要回去梳妝,跟雲雀吩咐了一聲後便走了。
……
祝南枝的丫鬟拎著朝食回來時,放下了食盒就急匆匆地進了裡屋。
祝南枝還躺在榻上閉目養神,她本就容易頭痛,昨日更是整整一夜沒睡著。
見錦月急匆匆地過來,她的語氣添了不耐,“何事。”
“側妃,奴婢出去見到姜侍妾從宸樞院的方向出來了!這樣早的時間,定是昨日直接宿在了宸樞院勾引了王爺一夜!”
聽到這話,祝南枝猛地睜開眼,掀開錦被坐了起身。
這個賤婢!
裴景曜吩咐禁足她前的厲聲呵斥將她嚇壞了,昨日她頭痛了整整一夜。
那個賤婢卻勾著王爺跟她睡了一宿?
祝南枝想起了昨日,那看守著姜靜姝的嬤嬤說,就是這個賤婢告訴了王爺,人可能朝著清暉閣去了。
錦瑟固然是個蠢材,姜靜姝這個賤婢也不是什麼好貨。
她怎能在害自己禁足之後還跟王爺如此親暱。
還有那個白芙蓉,出身末流武將之家,竟然也恬不知恥地纏著王爺!
祝南枝隨手拿過床頭的那個佛手把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玉質的擺件頃刻間粉身碎骨。
供奉了水源寺那麼多的真金白銀,就換來了個被禁足的下場跟這樣的破玩意!她瞧著就煩透了。
“側妃,您彆氣了,這樣頭痛病又要厲害了。”錦月在旁邊為她按頭。
她是祝南枝未出閣就侍候著的丫鬟,跟了她十來年了,格外瞭解她的性子。
“王爺心中定是念著你的,不然當初也不會捨命相救,於她們不過是當個玩意玩玩罷了,側妃。”
祝南枝用力喘息著,頭一跳一跳地疼。
賤人,全都是賤人。
錦月說得對,王爺應當最愛她。
她想起了還未出閣時,那日有人當街縱馬,在即將撞上她時,是裴景曜不顧危險救她。
男人抓住韁繩的身影宛如神明,讓十幾歲的她一見傾心。
也是從那日起,她放著各路顯貴的正妻不做,忍著家中父母的責罵羞辱,硬是等到了二十幾歲也一定要嫁給裴景曜,哪怕為側妃。
她是家中庶女,見慣了妾室受的搓磨,立誓長大必然不會為妾,卻為了裴景曜甘願當側妃。
無妨,反正正妃之位終究是她祝南枝的。
至於這兩個自甘下賤,勾引王爺的賤貨,等到她出去了定要一個個好好為她們鬆鬆筋骨。
就趁著這時機好好勾引王爺吧,反正你們時日也都不多了。
祝南枝恨恨地拉扯著錦被,示意貼身丫鬟上前來。
“稍後你去找姜靜姝那個賤婢,就說我有東西給她,姑母的壽宴,我定要給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