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祝南枝故作自然的姿態,姜靜姝的心中便更加確定了。
祝南枝極有可能是想要讓她孤身一人前往,好方便動手腳。
想不到,即使現在王爺已經冷待她,還是對她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多謝娘娘抬舉信任,那妾身就先行告退,去為法會做準備了。”
“無事,這幾日好好休養。”祝南枝的面容逐漸變得和善,反正很快便不必看著姜靜姝在她眼前晃悠了。
姜靜姝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等到姜靜姝的身影離開,錦月湊了過來,諂媚地笑笑,“娘娘果真聰慧!王爺現在正對良妾失望,就算出了意外,想必也不會多加追查。”
祝南枝點了點頭,“務必要做得乾淨,不留痕跡。”
雖然王爺現在對姜靜姝失了興趣,但那個賤婢心機深沉,不在容喬入府之前除掉,她心中難安。
祝南枝思索著,看了一旁身邊的錦月,不由得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究竟是誰讓她跟那個舞姬穿了一樣的衣裳,蒙受屈辱。
她一定要徹查,
只是……這件事不能再交給錦月去做了,要親自來。
……
離開清暉閣,姜靜姝心中已有想法。
祝南枝的計謀毒辣,她難以招架,只能想方設法自保。
去之前,一定要去找裴景曜。
回到如芷閣後第二日,流螢傳話說,外面有人求見。
白貴妾緩步走入,臉上照舊掛著溫婉無害的笑,只是沒了初見那樣精心的偽裝。
彷彿是因為知道姜靜姝現在已經沒了什麼用處,不用再忌憚。
儘管知道這個柔弱女人何等狠毒,姜靜姝卻不能發作。
“貴妾。”姜靜姝淡淡說了句,算作禮貌的問候。
“琥珀。”
白貴妾點頭示意,琥珀立刻捧著一束鮮花走了上來。
姜靜姝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束嬌豔欲滴的山茶。
“妹妹,這是我送你的花。鮮花豔麗討人喜歡,很快便會凋零,人也是一樣的道理,不過妹妹應該已經體驗過了這個道理。”
這是在嘲諷她像鮮花一般,失寵凋零。
流螢正要去接花,被她輕輕攔住,“謝貴妾,但妾身大病初癒,對花粉有些敏感,還請拿回去,擺在自己屋內吧。”
白貴妾沒有因此介懷,打量著她,話語仍然關切,“妹妹身體可還好,昨夜我在王爺那兒見王爺有心事,只是可惜妹妹不能幫王爺分憂。”
說完,她盯著姜靜姝的臉,似是想從表情確認出她跟裴景曜的隔閡究竟有多深。
這話帶著試探,更是在炫耀自己得寵。
“妾身一切都好。”姜靜姝微笑著回應,臉上的表情不變,絲毫不露破綻。
“那我便放心了。”說話間,白貴妾面容忽然便多了幾分擔憂,“妹妹,聽聞你要去白水寺參加法會,為王爺祈福?”
“是。”姜靜姝頷首。
“可是,我有個聽聞,只是不知該不該跟妹妹說……”
白貴妾說著,露出看似為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