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貴妾,已經好了許多。”姜靜姝微笑回應,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王爺,妾身今日特地為您熬了滋補的湯,不知能否與您……您的手?”白貴妾察覺到了裴景曜手上的包紮,一時間面露錯愕。
“王爺怎麼了……是妹妹不小心,侍奉王爺時,讓王爺受傷了?”
一時間,白貴妾的眼神銳利了幾分,竟然帶著逼問般的色彩。
“與她無關。”裴景曜在白貴妾身上略一打量,“本王找她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可是,這是妾身親自給王爺煲的湯,王爺想與妹妹聊要緊事,可妾身只想先看著王爺把湯喝完……”
身後的琥珀立刻開始順著白貴妾哀切的模樣,說起女人為了這湯受了多大的委屈,花了多少功夫。
裴景曜眉宇微揚,卻無動於衷,看著姜靜姝,“那湯留下,給她拿。”
裴景曜說著徑直走向了宸樞院的方向,姜靜姝朝著白貴妾福身,從琥珀手中接過了食盒。
白貴妾一愣,看著二人就這麼離開,臉上笑容頓時凝固。
祝南枝這個沒用的東西,哪怕她出手相幫,都沒能將姜靜姝除掉。
姜靜姝這樣的女人就像是燒不盡的野草,不連根拔起的後果就是,只要稍有機會,就會立刻承寵,重新在裴景曜身邊無孔不入。
看得怎能叫人不氣?
書房內,裴景曜坐在案前,示意姜靜姝也不用再站著伺候,可以坐下。
“你手法很好,以後,每日來書房一次,為本王換藥。”
姜靜姝恭敬應下,“妾身謹遵王爺吩咐,定不負王爺囑託。”
“此外,”裴景曜頓了頓,抬眼看向姜靜姝,“你的身體餘毒未清,又受驚嚇,需要調養。這幾日的膳食本王都會吩咐他們為你單獨做好,直接送去,不必親自去取。”
姜靜姝微微一怔,對從未如此關懷過後宅女子的裴景曜來說,這的確是種榮寵。
她立刻低頭謝恩,眉目帶笑,“妾身多謝王爺關懷。”
“好了,下去吧。”
姜靜姝行了個禮,就立刻回到了自己的院內。
當晚,裴景曜派人送來的夕食豐盛又清淡,多是滋補的食材結合著藥材,姜靜姝只喝了口湯,突然就感到一陣劇烈的腹痛。
“小主?”流螢見姜靜姝臉色驟變,急忙上前扶住她。
姜靜姝的面色逐漸愈發蒼白,渾身都滲出冷汗,還強忍著疼痛安撫,沒事…這段日子勞心傷神,恐怕是身體不適。”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劇痛襲來,痛得她差點昏厥。
姜靜姝心中有大概判斷,想必是因為這幾日連番勞累折騰,法會加上溫泉,本就有了身子的身體承受不住。
流螢扶她到床上休息,慌忙端來熱水,“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姜靜姝搖頭,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今日太晚了,明早同我外出。”
她強忍著疼痛,仍不忘低聲囑咐,“不要出去聲張說我身體不適,尤其不能讓王爺知道。”
第二日,她去找了佟娘子為她尋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