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果然說她是胎象不穩,需要服用固胎的藥物。
“這方子十日之內須得每日服用一次,否則會影響療效,切記。”
拿上大夫開的藥,姜靜姝帶著流螢回到了院中。
她自然不能為了煎藥日日出府,但在王府內煎藥也實在是要小心。
她再三叮囑了流螢要格外小心藥渣之事,一定的妥善處置。
流螢自然也照做,第二日親自煎藥,不許府上的人經手,煎藥剩下殘存的藥渣也親自處理。
直到那日錦月看著她從藥房出去,得知了這兩日流螢一定要親自煎藥,悄悄在身後尾隨。
一路跟隨著到了府上最僻靜無人的竹林,在遠處,錦月注意到流螢居然敢私自燒火,顯然是急於想消滅什麼證據。
等到確定流螢人已然走遠,錦月才鬼鬼祟祟地上前去檢視。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她的臉上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側妃這幾日心情極差,但是如今,想必很快便會好起來了。
錦月想著,連忙朝清暉閣中趕路。
……
祝南枝站在清暉閣的窗邊,眼中燃燒著妒火。
這幾日她的頭痛緩解了,心臟卻每日都氣得抽痛,她將手中茶盞摔在地上,嗓音不自覺地發抖。
“這個賤婢,賤婢!”她咬牙切齒,聲音宛如毒蛇吐信,“好不容易讓她失寵,本以為能將她徹底斬草除根,結果從白水寺回來後,還真的又把王爺勾引得死去活來!”
閣中幾人通通跪在一旁,被祝南枝的暴怒嚇得不敢抬頭。
這幾日祝南枝因為身體不適,比往日更加暴躁,喜怒無常,已經沒有一人敢主動開口說話。
“只因她身體不好就將她帶去溫泉別院,那可是我都從未去過的地方,王爺還因為她手受了傷!”
“如今,我頭痛得幾乎死去,王爺都不願來看一眼。那女人好手好腳,精神大好,王爺卻要日日派人送膳食去如芷閣...還讓她每日去書房...她用了什麼手段?”
祝南枝活像只被關在籠中的困獸,在屋內來回踱步,聲音已經染上了些許瘋魔。
她想不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連一個小小的姜靜姝都處理不掉。
“側妃,側妃,奴婢有天大的好訊息告訴您!”錦月從門外興沖沖地進來。
祝南枝正在氣頭上,見到錦月居然是這樣一副興高采烈的開心模樣,忍不住抬手狠狠甩了錦月一耳光,“什麼天大的好訊息?見到我這樣生氣,還笑得出來!
“都是你們無用!才讓我眼睜睜看著那賤婢又得寵!”
錦月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敢辯解,只低聲道,“側妃,奴婢剛才跟蹤流螢,發現了一件事,一定有利於側妃,這才連忙跑回來告知……”
祝南枝語氣緩和了幾分,只是眼神仍舊冷厲,“什麼有利於我?說清楚了。”
“奴婢看見流螢偷偷燒燬藥渣...似乎是姜良妾從府外抓來的藥。”錦月小心翼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