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是裴景曜的孩子。
御醫本就在府中為姜靜姝醫治身體,很快便匆匆而來。
他先是又為姜靜姝診了脈,隨後搭上了坐在桌旁裴景曜的手腕。
“王爺,您……”
御醫的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又換了幾處脈位。
屋內的幾人都沉默不語,等待著御醫發話。
“三指之下,脈象浮而無力,時斷時續,正是精氣不足之象……”
他的話未盡,但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祝南枝眼中閃過了勝利的光芒,但又怕被裴景曜瞧了去才故作擔憂。
而姜靜姝仍然不見慌亂。
“你是說,本王無法讓人懷孕,對麼?”裴景曜問的話直截了當,字字如刀。
御醫跪伏在地,聲音微顫:“回稟王爺,臣的診斷不一定準確,只是,確實難以……”
見裴景曜臉色難看,饒是經事許多的御醫也嚇得語無倫次。
“夠了。”裴景曜站起身,聲音冷厲,“下去,全都滾下去。”
得了裴景曜的命令,御醫如釋重負般連忙退下。
白貴妾也猶豫著朝門邊走去。
裴景曜俯下身,抬起姜靜姝的臉,“本王待你如何?”
“王爺,你瞧,姜良妾的確是背叛了您,您可不要輕饒她啊。”祝南枝在後面,不顧裴景曜冷厲如冰的神色,忍不住又說。
“住口!”裴景曜呵斥她。
“為何如此對本王?是他,對麼?”裴景曜的嗓音如刀刃,姜靜姝踉蹌著站起身,淚水已然奪眶而出。
“王爺,妾身未曾做過的事,妾身不會承認。”
“既然事已至此,為了王府的顏面,妹妹怕是不能留在府中了。”白貴妾在不遠處低聲拱火,“妹妹你就交代了吧,何必非等到王爺大動肝火再被迫說?”
“既然姜良妾不願說,不是還有個丫鬟嗎。”祝南枝瞥向跪在角落的流螢,“姜良妾審不得的話,就審審這個小丫鬟,審到她吐出真相為止。”
“王爺……”白貴妾還欲說話,被裴景曜抬手製止。
他緊緊地盯著姜靜姝,聲音低沉,“告訴本王,究竟是誰的。”
姜靜姝用力搖了搖頭,眼眶含淚:“王爺,妾身本以為與王爺互相信任,不成想今日會遭到這般質疑,這孩子就是您的骨肉!”
“不如就聽側妃娘娘所言,審審這個丫鬟吧。”白貴妾站在一旁,輕聲道。
正僵持著等待裴景曜下令,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王爺,府外有人求見。”雲雀進門行禮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