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要事,只是不需要你了。”裴景曜說著,察覺到腳邊還跪著一個,“起來。”
姜靜姝從地上起身,便對上了祝南枝怨毒的表情。
她毫無感覺,恭敬的表情在乖順地垂下頭後變為了淡漠。
是她讓流螢放出訊息,說白貴妾的首飾失竊,管事要搜查下人的屋內,惹得王嬤嬤將新得的賞賜放在了身上。
祝南枝如此善妒,她就算收斂鋒芒也不會得安生。
若不跟她爭,只怕幾月後就會跟流螢的姐姐一樣,被害得成了一具沁滿毒藥傷痕的屍體。
等著吧,祝南枝,這只是個開頭。
你的這點爪牙,我會一個個全都拔掉。
“……”
祝南枝瞧著裴景曜離去的身影,重重跌坐回了金絲檀木椅上,她抓緊了烏黑的髮鬢,面上露出了不適的神色來。
身旁侍候的貼身丫鬟立刻迎了上去,“娘娘,您怎麼了?”
不遠處的小丫鬟見狀立刻跪在地上對裴景曜道,“王爺,娘娘又頭痛起來了!”
裴景曜挪了下腳繞開了前面跪著的兩個。
他睨著眉目低垂的姜靜姝,開口道,“下去吧。”
“側妃頭痛,閒雜人等都出去讓她靜養。”
說罷,他的腳步再也沒停留。
直至走出了清暉閣,他才出聲問身後的人,“本王要為太皇太后挑選壽禮,你一直跟著本王是有想法?”
姜靜姝得了裴景曜的話,早早跟著他從清暉閣一起退了出來,不然她還不知要被怎麼磋磨。
她知道裴景曜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但是她還真的對太皇太后頗為了解。
她母親很得太皇太后喜愛,在她當初還是太后時就常去身邊伺候,偶爾也會對她提起太皇太后的喜好。
至於裴景曜不瞭解太皇太后也是情有可原。
他是太上皇的七皇子,也是當初最為受寵的皇子,太皇太后的大皇子反而並不得太上皇的喜愛。
只因大皇子並非皇后的嫡出,而是皇后的通房丫鬟先孕育出來的。
太皇太后因此才擺脫了丫鬟身份得了個妃位,然而裴景曜的母親瑤皇貴妃,還未誕下子嗣就已是貴妃,難免遭惹嫉妒。
之後裴景曜長大權勢在手,更是不願親近太皇太后,兩人可說是陌生。
只是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思緒逐漸回籠,姜靜姝柔柔地開口,“妾身不敢妄圖揣測,但的確曾聽聞過太皇太后的喜好。”
“伺候裴珩的時候聽聞的?”裴景曜把玩著手中的墨翠扳指,問她。
她侍候過裴珩這件事永遠是根刺,姜靜姝立刻又要跪下,“王爺,妾身惶恐。”
裴景曜料到她要做什麼般,一把抓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拎了起來,“夠了,有話說話,整日惶恐就去找太醫開藥治病。”
姜靜姝點了點頭,鼻尖泛紅的模樣楚楚可憐,“有王爺陪著,妾身不怕。”
裴景曜盯著這張臉瞧了一瞬,便收回了眼神,“說說你的那個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