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王爺應該賜給她的衣服,怎麼能穿在這麼隨便的一個賤婢身上?
祝南枝識得京中幾乎所有高門貴女,而那張妖嬈媚態的臉是從未見過的,身畔又連個跟著的丫鬟都沒有……
說不定是出身風塵的髒女人!
“賤婢,給我掌嘴!”
粗使丫鬟按著溫羨情跪下,溫羨情還沒弄清情形,就被錦瑟用力打了兩個結結實實的耳光。
“你這老虔婆,荒唐醜婦!”溫羨情被打得狠了,也顧不上面前的大概是王爺的女人,大罵祝南枝。
她掙扎著起身便要反擊,她不是養在京中按照貴女教養的,嘴上罵人的話很髒,“老不死的東西,今日你敢打我,姑奶奶定要給你好看!”
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兩個嬤嬤按了下去,連嘴都被用力捂住。
“好,好得很。”祝南枝氣得倒喘,此生還未有人這樣罵過她。
“給我打,往死裡打!”她尖聲道,“等王爺來了我要讓王爺作主,竟有這樣不知禮數的外室敢騎到我頭上!”
“我不是外嗚嗚嗚……”
溫羨情睜大了眼,可是辯解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她的嘴就被捂緊了,來不及亮明身份。
另一邊,已經議完事的溫哲不見了妹妹,正在著急。
“你是怎麼跟著小姐的!”他呵斥丫鬟。
丫鬟也怕極了,在地上哭著叩頭。
她不知道怎麼如個廁的功夫,再開門小姐人就不在了。
裴景曜見溫哲坐立難安,出聲安撫,“本王已經派人在前院尋了,沒有蹤跡,可能是誤入後宅。本王會進去幫你找。”
“臣妹不是有意去後宅驚擾娘娘們的。”溫哲面露難色,溫羨情行事沒個輕重也不講禮數,不知會掀起什麼事端來。
“無妨,你在這等,本王很快將妹妹給你帶出來。”裴景曜說著,大步去往後宅。
他先見到了跪在佛堂外的姜靜姝。
原本想忽略掉她直接離開,但他還是鬼使神差般地上前。
不是關心那女人,只是為了問她是否見到了溫羨情。
“她跪在這做什麼,擦地板嗎?”裴景曜不悅地問看在一旁的嬤嬤。
“回稟王爺,姜侍妾命格不祥,衝撞了側妃致使她頭痛,正在唸經祈福化解。”嬤嬤畢恭畢敬地回覆道。
“她倒真是容易被衝撞,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有哪幾日不頭痛?”裴景曜冷聲說著,對跪在地上的姜靜姝道,“起來。”
姜靜姝跪在地上,嗓音虛浮得彷彿下一刻便會昏厥,卻堅定道,“王爺,於理不合。側妃責罰妾身也是有理由的,妾身願為了王府做任何事。”
“……那你便跪吧。”裴景曜的聲音有幾分不耐,他搞不懂這女人為何如此固執,自討苦吃。
他也是這才想到自己過來的原因,問道,“方才看到一個穿狐白裘的小丫頭嗎?”
姜靜姝點了點頭,有些疑惑地看著裴景曜,“一刻鐘前,妾身身邊的貼身丫鬟錦瑟已經帶人走了,怎麼竟還未到嗎?”
她恍然大悟,“哦,錦瑟是側妃派給妾身的,難道是先帶著小姐去見側妃了?”
裴景曜面色一凜,蹙起眉宇,“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