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顧不上其他,只是一個勁地叩頭。
姜靜姝嘆氣,“我府上沒了錦瑟恰好缺人,待我稟明管事,你便跟我回去做個粗使丫鬟吧。”
“謝小主,謝謝小主!承蒙小主不棄!”小桃哭著,繼續用力在地上用力磕頭。
姜靜姝讓她先回去收拾東西,改日她就找了總管事說此事,小桃千恩萬謝地回藥房了。
……
姜靜姝回去吃了那盞血燕,用了夕食後,她去膳房做了碗湯,朝著宸樞院的方向走去。
宸樞院的雲雀進去通稟,“王爺,姜侍妾求見。”
“……”
裴景曜的狼毫不停,見他不說話,雲雀繼續道,“她為王爺做了湯。”
裴景曜回想起了前兩日。
姜靜姝主動找他,只是布個菜倒個茶,不消一刻鐘的功夫就將他的衣衫弄溼。
隨後得了他的幫助,立刻樂呵呵地回去了。
彷彿他是什麼專門解決麻煩的玩意,用完就能扔了。
他用手在眉心按了按,“讓她回去,本王今日不想再更衣。”
雲雀跟姜靜姝回話,姜靜姝只得轉身離去。
臨走前,她瞧見了院中擺放的那個純金的鳳凰架子,兩隻鳳凰口中銜著個紫檀匣子。
裴景曜果然沒有全部聽信她的話送青玉珠串,這匣子裡面裝著的想必就是給太皇太后的壽禮。
趁著雲雀沒有注意她們,姜靜姝悄悄開啟了匣子一瞥。
暮色四合,只能瞧見貝葉經外皮上的兩個梵文大字,是寫下這經書僧人的名字。
“這經書……不對。”她喃喃自語著。
身後忽然傳來了裴景曜的聲音,在尚未黑沉的暮色中似開鋒冷刃,“這是從南境尋來的古經,你竟說不對?”
姜靜姝迅速合上匣子朝著他行禮,“王爺!”
裴景曜佇立在不遠處靜靜地看她。
二人那樣的距離,對方居然一字不漏地聽清楚了她的喃喃自語。
他沒有質疑姜靜姝一個侍妾怎會懂得這些,沒有質疑她是否胡言,只是滿不在意道,“你能看出來不代表其他人也能,不過是一群庸人罷了。”
裴景曜繼續說,“且本王說他是真,他便是真經,若不願信這個,就信仰本王,哪來那麼多挑挑撿撿。”
姜靜姝驚訝於裴景曜竟然敢用“庸人”二字來形容皇家的那群人,顯然也包括喜愛佛經的太皇太后。
竟還說要信仰他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若不是她只是個侍妾,都恨不能示意對方噤聲。
然而裴景曜還是那副冷淡無所謂的模樣,“湯不是要給我喝麼,你拎回去想辟邪?”
“別傻站在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