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昌低沉道,“早前翊王意圖拉攏我,被我委婉拒絕後,我就做好了被他針對的準備。但作為保皇黨,我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就算有朝一日他登上了大位,短時日內也奈何不了我。”
阮迎安咧嘴一笑,“放心吧,他沒那個機會!”
作為翊王的競爭對手,蜀寧王都沒見著急,哪裡輪得到她爹這個保皇黨著急?
阮平昌又沒好氣地剜了她一下,“朝堂之事豈是你說了算的?行了!我現在送你出城,你給我在莊子裡好好待著,京城的事你就別過問了!”
阮迎安懂。
姚正釗因為她丟官去職,接下來京城肯定要掀起風浪,她還是去莊子裡躲清淨更好。
而且就算讓她回府她也不能回,畢竟莊子裡還臥著一個蜀寧王呢!
……
回到莊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因為張嬸他們帶著莊子裡的人去了山裡,秦朗和秦俊兄弟二人也沒再隱藏,大大方方地出來迎她。
“阮小姐,王爺一直等著你回來呢!”
“阮小姐,你用過膳沒有?你出去了一日,王爺顆粒未進。”
阮迎安臉上隱隱掉黑線。
她和蜀寧王最多就是合作關係,怎麼搞得好像作作的嬌夫在家苦苦期盼外出務工的妻子歸家似的……
她沒接他們兄弟二人的話,而是反問道,“那焚燒的十二具屍體可有妥善處理?”
秦俊回道,“阮小姐放心,按你的吩咐,那十二具屍體的骨灰已分別裝入了古壇中。”
阮迎安停腳,從袖中拿出兩錠銀子,交給秦俊,“雖然那十二人早已是死人,但是我借用他們屍體屬實冒犯。你們拿這銀子為他們選處風水寶地,再請人為他們超度,每人立塊無字碑,多為他們燒些元寶香蠟,當是我對他們的彌補。”
手心託著兩錠元寶,秦俊看她的眼神多了一絲敬意。
那些屍體無名無主,有塊草蓆都算厚葬了。如今阮小姐為了報答他們,又是請人超度、又是給他們立碑的,這些人怕是在下面都會樂傻吧?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房門口多了一具高大的身影。
“還知道回來啊?”
阮迎安抬眸望去,對上那雙冰寒的眸子,心下忍不住吐糟。
到底誰才是這裡的主子?
不過,為了和諧,她還是擠著笑朝房門去,關心地問道,“王爺,吃過了嗎?休息得如何?傷勢沒受影響吧?”
聽著她的問話,司酉凜眸中的冷氣逐漸散去。
只是下一刻,阮迎安從他身側擠進房裡,嘴裡說道,“我在路上已經吃過了。瞧你這麼精神抖擻,昨晚的事應該沒影響到你。”
司酉凜俊臉唰地黑沉。
咬了咬後牙槽,他冷硬地問道,“事辦得如何?”
阮迎安坐到桌邊,倒了一杯清水,喝了一口才不慌不忙地道,“你先別急嘛,聽我慢慢說。”
她把大殿發生的經過詳細地講給了他聽。
然後,她做下判斷,“如果我預判沒錯的話,翊王應該很快就會對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