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安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我知道王爺想要我爹的助力,所以才不得不維持與我的婚約。其實你不需要太過矛盾,只要你不嫌棄外面有關我的流言蜚語,我們可以成親。等成親後,想個由頭送我離開京城,或者想個法子讓我假死,你不一樣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司酉凜眸光緊斂。
他都不知這是第幾次對她感到意外了……
她竟然能如此為他考慮!
但意外之後,他突然冷哼,“你想脫身之後與趙光耀在一起?”
阮迎安美目一瞪,沒好氣地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和姓趙的在一起了?我之前在你面前發的誓,你當我是在騙你嗎?我再鄭重宣告一次,我對姓趙的不感興趣!那都是姚怡華和阮芝芝兩個女人對我心生嫉妒,合謀給我做的局,目的就是毀掉我和你的婚約、毀掉我的人生!”
司酉凜緊抿薄唇。
見狀,阮迎安繼續說道,“你信不信,她們昨夜回去後又會商量怎麼害我?以我的分析,估摸著要不了幾日她們就會行動!”
“你能算準她們的行動?”
“她們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何況就她們的德性,想猜測她們的行動一點都不難。無非就是買兇殺人、誣陷造謠、下藥通姦這些卑鄙下作的手段。”阮迎安不以為意地道。
不是她小瞧人,而是她曾經跟著刑偵科的人混,什麼殺人動機、殺人手法沒見識過?這落後的異世,人心都不夠她看的!
司酉凜依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但眸中的陰鷙蕩然無存。
與其說他在審視她,不如說他在消化她帶給他的意外和震驚。
……
另一邊。
韓秀蓮回到城郊破廟,找到正在喝悶酒的兒子,抓著兒子的手腕,哆嗦地道,“耀兒……阮迎安她……她瘋了!”
“娘,你說什麼呢?”趙光耀雙眼迷濛地看著她。
“真的!”韓秀蓮見他不信,激動地拔高了嗓門,“那賤人瘋了!你是沒看到她拿刀的樣子……就像要把我大卸八塊!”
許是她嗓門大,趙光耀清醒了幾分,皺著眉問她,“娘,你不是去找她問宅子的事嗎?她拿刀做什麼?”
韓秀蓮隨即便把阮迎安殺豬的經過說給了他聽,然後又哆嗦地道,“兒啊,那賤人太可怕了!我看著她殺豬的樣子,就像中了邪一樣,那死豬也不像死豬,就像個人被她掏心剜肺,太、太殘忍了!你說她要真中邪了,我們該如何辦啊?”
看著她驚恐的樣子,趙光耀的酒意一下子全沒了,但還是不敢置信地道,“娘,你不會是看花眼了吧?阮迎安膽子小,就算看到一條蟲子都能被嚇哭,她怎會有那個膽子殺豬?還掏心剜肺,那不得噁心死她?”
不是他不信自己的母親,而是阮迎安的為人他早已瞭解透徹。
再說了,她可是京城有名的貴女,在千嬌百寵中長大,怎麼可能做屠夫才能做的事?
“兒啊,娘真的沒有騙你!娘敢保證,阮迎安真的中邪了!”韓秀蓮急得直拍胸脯。
“中邪?”趙光耀目光黯下。
從那日阮迎安反常的言行來看,還真像是中了邪……
韓秀蓮發狠地說道,“兒啊,阮迎安性子柔弱,以往對我們的要求都是言聽計從,這樣的人最好拿捏了。而且她母親給她留了那麼多嫁妝,娶了她這輩子都不愁吃穿,我們可千萬不能放過她啊!回頭我就去找大師,讓他去把阮迎安身上的邪祟收了,不管那是個什麼玩意兒,絕對不能讓它破壞我們娘倆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