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依我對姚怡華和阮芝芝的瞭解,她們是吃不得一點虧的主,平日裡哪怕是無意冒犯她們,她們都會睚眥必報。這次被我們坑慘了,她們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所以呢?”司酉凜眸光定定地注視著她,很明顯對她接下來的話充滿期待。
“我現在住在莊子裡,於他們而言,正是下手好時機。畢竟莊子裡只有三十餘人,其中還有不少老幼婦孺,如果派人刺殺我,可以說輕而易舉。”阮迎安平靜地分析起來,“這是明面上的動作,背地裡他們極有可能使用老套路,比如誣陷、嫁禍、栽贓此類下作手段。”
“既然你能夠猜到,那你打算如何應對?”司酉凜挑了挑眉。
“我已經跟張嬸說了,她和張叔天黑前就會安排妥當,把莊子裡的人帶去隔壁山裡住幾日。”阮迎安說完安排,問他,“王爺,你要不要也離開,去別處避避。”
“你呢?”司酉凜微眯眸子,不答反問。
“我嘛……”阮迎安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離莊子五里外有個義莊,我打算吃了午飯去義莊一趟,借點東西回來。你要是不想離開的話,能不能讓你手下陪我一起去,我借的東西有點多,一個人可能拉不動。”
“去義莊能借什麼?”司酉凜豐眉蹙緊。
“呵呵!”阮迎安笑而不語。
……
姚府。
姚怡華回府後就開始高熱不斷。
姚夫人鄭氏聽聞後,趕來女兒院中,被女兒的樣子嚇得驚慌不已。
“華兒,到底發生了何事?你不是出城去見阮迎安了嗎?怎麼弄得如此狼狽?”
姚怡華並不是裝病,此時的她躺在床上蓋著被褥,臉蛋緋紅,高熱不止,除此外,烏髮凌亂,眼圈泛青,眼中血絲密佈,整個人又狼狽又憔悴又痛苦。
“娘……嗚嗚嗚……”見到鄭氏,姚怡華一聲低喚後便泣不成聲。
“華兒,快告訴娘,到底怎麼了?”鄭氏坐上床頭,心疼又急切地問道。
捧著女兒發燙的臉頰,擔心女兒蓋厚了,她忍不住替女兒鬆了鬆身上的被褥。結果這一鬆,她雙目猛地瞪大,驚恐地盯著女兒脖子上的痕跡。
“這……這……”
“娘……女兒被阮迎安那賤人害了……”姚怡華羞憤地捂住了臉。
“什麼!?”鄭氏不敢置信,更無法接受。
隨後姚怡華便把昨日他們出城去找阮迎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鄭氏。
鄭氏氣得直髮抖,端莊的面孔都扭曲了,“那賤人是怎麼敢的?平日裡她不是最溫順了嗎?還有,那賤人不是非趙光耀不嫁嗎?她怎會設計你們和趙光耀?”
面對她一連串的疑問,姚怡華只以哭聲做回應。
何況,她是真不明白,為何阮迎安會有如此變化。
聽著女兒的哭聲,看著女兒身上被玷汙的痕跡,鄭氏痛恨交加,咬著牙道,“我兒受此侮辱,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接著她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華兒放心,此事交給為娘去做,為娘絕不會讓她活著回城!她現在不是在莊子上嗎,那就讓她受辱而死再暴屍荒野!”
姚怡華哭聲小了些,但還是不放心地問道,“娘……可如今女兒已失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