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親都這麼說了,那你便儘管去做就是。”
陸雪衣客氣地向陸騁和趙語緣二人微微側身行禮。
“謝過主母,謝過世子爺。”
客套的道謝後,陸雪衣輕輕地咳嗽了兩下,又特意轉過身看向負手立於一側的明德。
“明德,勞煩你走一遭,去請府中的陳大夫去雲翠閣。”
說話時,陸雪衣轉過身望向陸騁和趙語緣。
“靜雲姐姐如今人在雲翠閣,咱們理應過去探望一番,也好藉機查探清楚整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陸騁和趙語緣沒有任何意見。
唯獨是巧梅一個人的臉色變得愈加難看。
她先前確實是依照周靜雲的意思收買國公府的陳大夫,偏偏這陳大夫根本就不願意為錢財所動。
他僅僅是答應不再提起此事,也是不願意為周靜雲和巧梅主僕二人做事的。
若明德真去請了陳大夫,周靜雲根本就沒有中毒的事情便會被公之於眾。
如此一來,這無非是打周靜雲的臉。
想到這裡的時候,巧梅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
她倉促地上前兩步時,又特意開口說道。
“主母和世子爺都是千金之軀,如今之際,我家小姐病重在床,您二位若是過去了,被過了病氣,小姐知曉這些事情以後,定要為此自責不已的。”
此情此景之下,巧梅依舊在不斷地找藉口。
但趙語緣也有些不耐煩了。
這裡畢竟是國公府,豈能容忍這麼一個低賤的婢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捏他們?
“我說去便去。”
“你哪有這麼多話要說的?”
撂下這番話,趙語緣率先站起身來。
聽見趙語緣脫口而出的這番話時,巧梅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她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不得已維持著臉上的恭維。
“主母教訓的是。”
“今日是奴婢逾矩了。”
緊接著,一行人便動身前往雲翠閣。
前往雲翠閣的途中,陸騁趁著旁人沒注意,直截了當地伸出手去緊攥著陸雪衣的手腕。
他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眸,又冷聲問道。
“你有幾分把握?”
突然聽見這些話響起來,陸雪衣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
她無非是覺得,陸騁現如今之所以特意開口這麼問,就是想要替周靜雲做主的。
陸雪衣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儼然是一副隨意的模樣。
“我有幾成把握跟世子爺有什麼關係?”
“說到底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
“世子爺一屆男子,還是莫要隨意插手我們女人家之間的明爭暗鬥,免得傷了和氣。”
她的這番話,陰陽怪氣的意味十足。
陸騁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他板著一張臉,本是想要斥責陸雪衣的不知禮數。
可不知怎的,瞧著陸雪衣這副嘚瑟的小模樣時,陸騁心中的不滿和鬱結,還是盡數消失不見了。
“爺不與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