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挑眉,指尖彈了彈水面。
她哪裡知道,林臻秉承的理念就是慕容嫣手頭的錢絕對不能多。
一多就要出事兒。
慕容嫣嬌嗔著忽然轉身,修長的脊背露出水面,蝴蝶骨下方的印記在水汽中格外鮮豔,卻被浴桶擋住。
浴湯順著脊背流下,在鳳凰圖上勾勒出優美的曲線,腰肢細得能握住。
“不管了,一萬兩估計也足夠,明天朕就把報社要回來,就不信夫君不給。”
夫君二字說得極輕,卻讓麝月的睫毛劇烈顫動。
“世子當然會聽陛下的,陛下說的話可是聖旨呢。”麝月低頭擦拭慕容嫣的手臂,目光卻忍不住飄向她的胸脯,暗暗與自己的小巧做對比。
慕容嫣卻搖頭:“不是那麼簡單的。夫君表面上雖然是臣,但同時也是朕的當家人。很多事情對別人可以硬來,對他不行。夫妻間,還是要有起碼的尊重。”話尾消失在水汽裡,她忽然伸手接過麝月手中的毛巾,自己擦了擦髮梢。
浴殿外傳來宮娥換班的腳步聲,慕容嫣忽然想起什麼,問道:“誒?該說不說,那承煜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換朕也沒工夫去看看孩子。”
麝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王府來送禮品的人說,小少爺長的很快,而且特別能吃。”
說著話,她看了看慕容嫣的胸脯:“就是陛下這個尺寸的胸,都不夠他吃的。”
慕容嫣先是一怔,隨即笑出聲來:“哈哈哈哈,你這妮子,居然敢拿朕打比方!”
“奴婢知罪。”
“不過那也太能吃了吧?這很不正常,有沒有請大夫看過?”
“請了。大夫說沒事,只要正常喂即可。但現在王府裡四個奶孃加上晴雯夫人,五個人餵養才勉強能吃飽。”
“這就奇怪了,晴雯的寸尺也不小啊。不行,得機會朕得回去看看,對了,上個月秦國送了很多駱駝過來,朕聽說駱駝奶對孩子好。你讓內務府去接奶,隔三差五的給小承煜換換口味。”
麝月連忙應下。
慕容嫣洗的很舒服,站起身讓麝月給自己擦乾淨,然後換上寬鬆的睡袍,回到前面的寢殿。
進殿後她走向妝臺,鏡中映出她高挑的身材,腰肢細得能盈盈一握,而胸脯卻豐滿得像兩座小山,把明黃緞面睡袍撐得緊繃繃的,領口開得很低,露出大片雪白。
妝臺上擺著疊得整整齊齊的密報,最上面的一份寫著“世子昨夜宿聽琴居”。
“聽琴居?”慕容嫣疑惑的問,“麝月,王府有聽琴居嗎?”
“據內人回稟,聽琴居是以前王府招待一位樂師打造的,後來便當做了客房。而且...”
“而且什麼?”慕容嫣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麝月不自覺的壓低聲音:“而且世子把聽琴居分給了那個瘦馬泣珠兒,昨晚他們在一起睡的。”
“他還真和那個泣珠兒睡在一起了!?真是氣死朕了!”
本來慕容嫣都快把這件事情忘了,畢竟只是個戲子、瘦馬,她發發脾氣讓林臻付錢也算懲罰。
可誰知道林臻居然順杆子爬,真把泣珠兒睡了,還特意給他分了個院子。
“林臻,朕明天看你怎麼解釋!!”
慕容嫣氣鼓鼓的坐下,任由麝月為她梳理長髮。
窗外,暮色中的牡丹被晚風吹得簌簌作響。
“陛下,夜深了。”麝月輕聲提醒。
慕容嫣爬上床,怒氣未消。
麝月見差不多了,便吹滅燭火,轉身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慕容嫣突然坐起來,說道:“明日讓內務府直接把駱駝牽到王府去!就說是......”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壞壞的笑意,胸脯在睡衣下輕輕顫動,“就說是朕這個母親給兒子的見面禮。”
母親?
麝月有些發愣。
不僅是林臻,就連慕容嫣本人也說過,王府的規矩和別家不同,該是誰的孩子就是誰的孩子,而不是小妾生的孩子管當家主母叫母親。
就這一點,連一向擰巴加傳統的上官婉兒都沒有說什麼。
這怎麼還突然就自稱為母親了呢?
難道說陛下......
麝月不敢遲疑,躬身說:“奴婢遵旨。”
慕容嫣聞言這才心滿意足的躺下,抱著自己的鳳凰枕頭,痴笑著說:“小樣,敢誰泣珠兒,看你明天怎麼和家裡人交代!”
月上樹梢,慕容嫣睡得深了。
她又做了個夢,夢裡有個人一直在告訴她以後不要洗澡了。
夢魘一般的話在腦海一遍遍重複,不停的告訴她洗澡這件事情是澀情而且低俗的。
慕容嫣不懂,但是她覺得好厲害。
原來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奇妙的事情,比方說。
在皇宮裡洗澡也會被卡。
......
翌日早朝。
林臻還是站在隊伍的最前面打著哈切。
其實他很討厭這種屎上雕花的無聊會議,可偏偏王爺外出打仗不在家,他只能來參議朝政。
不經意見看了看慕容嫣,發現她在看自己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這是怎麼了?
我也沒惹她啊。
林臻有些納悶,不過他不打算管。女人嘛,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當她無緣無故生氣的時候,就是她作妖的時候。
男人能躲則躲,如果你非要迎上去問,不分原則的哄,那是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