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好心打算幫你撿起來物歸原主,但你既然這麼不滿意,那朕也不多事了。”
應燭的眼神裡依舊藏著一絲懷疑,不過語氣確實平靜了下來,“竟是如此麼?是我錯怪了蘭花,你要是心中有氣,可在我身上隨意發洩。”
“不必了。”蘭花強忍著寒意站起身,冷漠的眼神沒有在應燭身上有片刻停留,直接轉身出了內殿。
看著她有些僵滯的背影,應燭眼中的懷疑更深了。
噗的一聲,他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白如金紙。
服用完療傷丹藥後,應燭簡單調息片刻後就無奈睜眼。
這個世界沒有靈氣,他就算繼續運功恢復傷勢也是做無用功,只能靠儲物戒指裡的丹藥慢慢修復體內受損的臟腑。
應燭苦笑一聲,“一個執念之物,竟然將我搞得如此狼狽,連撕裂空間返回修仙界都做不到。”
這下不得不在這裡多停留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流雲宗那群老東西知道他不告而別後,會是什麼表情。
也幸好他早就已經修煉辟穀,不用飲食,不然還生怕蘭花會煩他煩到連一個容身之處都不願給。
應燭閉著眼靠坐在軟綿的龍床上,手裡把玩著龍鳳銀鐲。
“她竟然會知道我的名字……有點意思。”
所以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是試探嗎?
應燭有些摸不準,“究竟是她有非人的辦法可以探查過往,還是說應家將這遺物儲存得很好,甚至還傳下了我的名字?”
這時,應燭把玩鐲子的手指一頓,猛地睜開眼。
“不對,鐲子不可能在應家人手裡!”
應燭不相信自己的記憶會出錯,他明明記得將這鐲子送給了語蓮,也不知道他死後語蓮是怎麼躲避殺手的。
或許……也和他一樣死在了那張屠殺裡吧。
如果是這樣,那麼那群人應該就是劫財的劫匪,他和語蓮身上的財物肯定一件不留地全被拿走了。
按照這個思路,那個主播就算偶然找到了東西,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因為他就是應家殘存的最後一人。
這太不對勁了,她究竟知道了什麼?又是從何處得知往事的?
應燭此刻的思維已經陷入混亂,再也沒有好好休息的想法了。
他轉過頭看向虛空,想要跟唐一葉再度交流一番,可虛空處哪還有半透明螢幕?
是了,系統規定,交易結束後,直播系統將會凍結七天,在這段時間裡,他不可能去找主播交流。
可惡!
應燭趕緊自己心裡很久沒有生出這樣的無力感了。
七天!他還要這麼糾結地度過七天!
“起開,離開朕的龍床。”
看著去而復返的蘭花,應燭神色微驚,“蘭花是批閱奏摺累了嗎?”
“是或不是,與你有何干系?”
應燭恢復了以往的溫和表情,“我只是好奇,畢竟這幾晚蘭花從未在這處留宿過。”
“朕睡哪裡,與你何干,別的不用你操心,你起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