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花香氣濃郁,將唐一葉包裹在層層疊疊的幻夢裡,而始作俑者應清,則是取出了從爺爺應希那裡傳承下來的龍鳳銀鐲,放在手中翻轉把玩。
“呵呵……”溫室花房裡傳來一陣詭異的輕笑。
而黑鴨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不斷呼喊著唐一葉的名字,同時還將體內僅剩不多的力量轉給她,試圖幫助她清醒過來。
應清嗤笑一聲,“沒用的,與其將力量給那個蠢女人,還不如慢慢等著被我吞噬。”
“要知道…從我爺爺那輩起,就在覬覦你的力量了。”
應清不知道黑鴨梨是什麼,但是手中的龍鳳銀鐲隨著年份增長,對於那股奇異力量的感觸就越強。
這對鐲子,甚至還改造了他的身體,所以他從小就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再加上他爺爺不知道從哪弄回來的木香,讓手鐲的力量得以延續到整個木香鎮。
黑鴨梨臉上並無驚詫之色,他緩緩轉頭看向翹腿坐的應清,聲音極盡冷漠。
“果然,你看得見我。”
應清很好心情地嗯了一聲,“你既然早就懷疑,為什麼還躲不掉,是覺得自己太強,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黑鴨梨沒有接話,沒再給唐一葉繼續輸送力量。
“哎呀,你怎麼不管這個蠢女人了,難道是氣她拖了你的後腿嗎?”
黑鴨梨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竭力屏住呼吸,儘量減少木香香味的吸入。
“你不會以為我將力量輸送給了她,就一定會被你吞噬掉吧?”黑鴨梨嘴角勾起一抹諷笑,“對於未知之事,你未免也太沒戒心了。”
應清猛地坐直身子,神情下意識緊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黑鴨梨笑了笑,在應清快要按捺不住之時,才施捨似的來了一句:“你猜。”
猜個屁猜!
應清最煩這些走投無路還要裝模作樣的人,裝什麼裝,到頭來還不是死路一條。
他爺爺和父親研究了這對鐲子這麼久,早就清楚這對鐲子裡灌滿了滔天恨意,它想要吞噬某樣東西。
可是他的爺爺和父親到死都沒有等到,本以為他這輩子也無緣那個世界,誰曾想,鐲子最恨的那個人,竟然自己上門了。
守株待兔都不帶這麼輕鬆的。
想到這裡,應清的神情頓時放鬆下來,微笑著起身朝著黑鴨梨走去。
“你騙不了我,我知道你已經走投無路了,演戲並不能幫助你逃生,只會拖延幾分時間罷了。”
“不過,這點時間,我等得起。”
黑鴨梨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蒼白的臉色早已洩露他的身體狀況。
應清得逞地笑了笑,握著那對銀鐲,將其貼在了黑鴨梨的身上。
如他所料,龍鳳銀鐲貪婪地吞噬著黑鴨梨的力量,它餓了百年,此刻終於能大快朵頤,從最恨的人身上吸收所需的力量。
“呵呵…你看它,吞吃得多開心啊。”
應清臉上掛著小人得志的笑,自言自語道:“等你吃飽了,就該為我所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