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
孫夫人失笑,“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胡話......”
她咦了一聲,又繼續道。
“清晨這提議也不是不行,我認了你為乾女兒,這樣以後你來丞相府豈不方便?”
許知意心中是歡喜的,只是她仍舊搖了搖頭。
“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你該知道我父親那個人,若被他知道了,定會不擇手段地與丞相府攀上關係。”
孫夫人冷哼一聲。
“真不是我小瞧他,別說沾光,他連我家丞相的邊都沾不上!”
許知意不知該如何接這話,孫夫人卻急切地喚了一聲何清晨。
“清晨,去妝臺裡將那枚玉扣取出來。”
何清晨乖乖去了。
許夫人,“我與丞相都十分喜歡孩子,便著工匠制了五枚一模一樣的玉扣,誰知生清晨時傷了身子,丞相憐惜我,不肯再讓我受罪。”
何清晨握著玉扣,笑嘻嘻的。
“以後又多了個疼愛我的姐姐!真好啊!”
太子妃的聲音自外間響起。
“清晨又給自己找了個姐姐?怎麼,可是覺得我這姐姐不稱職?”
何清晨拼命搖頭,開心地抱起太子妃轉了一圈,嚇得一旁的嬤嬤也跟著轉了一圈。
“阿姐,你怎麼又瘦了?”
她蹙眉,臉帶不悅。
“太子姐夫可是不給你飯吃?哼,下回他再來,我也不讓他吃飯!”
太子妃捏一把何清晨肉嘟嘟的臉頰。
“莫胡言亂語,我苦夏,吃不下東西,太子倒是常會派人給我買些小零嘴。”
她看向一旁的許知意。
“你就是許家大姑娘?”
許知意欠身,“小女見過太子妃。”
太子妃虛扶一把,淺笑盈盈。
“你我日後可是妯娌,不必如此見外,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才是。”
她看著孫夫人,語氣溫柔。
“母親遣人送了信,情況我也大概清楚了,就是不知你的醫術師出何人?”
許知意也不隱瞞。
“都是家母傳授,至於師從何人,她閉口不談,可惜只學了幾年,她就過世了。”
太子妃抬頭,看到許知意眼眶泛紅,也不覺軟下語氣。
“抱歉,我無意提起你的傷心事,只是母親的頭疾,太醫院也是束手無策。”
許知意頷首表示理解。
“已經過去很久了,我都快要記不清母親的樣子了,她留下的醫書裡恰對夫人的這種頭疾有所記載。”
態度不卑不亢,倒令太子妃刮目相看。
她也不廢話,揮退下人,這才輕聲開口。
“我並非質疑你的醫術,只是有外人在場,總得問兩句。”
說罷,將袖管往上擼了擼。
“麻煩知意了。”
搭上脈,許知意的神色漸漸凝重。
“太子妃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太子妃笑,“但說無妨。”
許知意指了指她腕間的玉鐲。
“這個非戴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