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只能相信她,畢竟手裡只握著五千人,沒一點勝算的把握。
一處偏僻的宮殿內,三公主正笑看著面前的男子。
身材頎長,膚似美玉,側顏精緻,只是眼眸似寒冰,讓人一時不敢靠近。
“相處了幾天,你就真的對本公主一點感覺也沒有?之前本公主隨父王去泰安賀壽,曾見過你一回,便情根深重,當本公主的駙馬還委屈你了不成?”
三公主說話的時候,下巴一直抬著,儘管心中有萬般無奈,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何陵景沒說話,端著茶小口啜著,像是全然沒聽到三公主的這番話。
“你說話啊!三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啞巴!本公主金尊玉貴,配你綽綽有餘!”
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牆角的水漏滴滴答答。
三公主還欲說什麼,眼前一黑,腦袋重重磕在桌子上,竟是暈死過去。
何陵景依舊端坐著,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除了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他還真沒看出來這三公主有多好看。
這女人實在太聒噪了一些,要不是他被下了藥,早一掌把她給劈暈了。
門被人從外推開,暖風吹進來,他內心卻是一片冰寒。
“阿景是你嗎?”
熟悉而又令他魂牽夢縈的聲音傳來,何陵景手裡的茶盞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僵硬地轉過頭。
女子烏黑的長髮被夜風吹得有些凌亂,一張臉粉黛未施,唇略有些發白,彷彿一朵安靜的芙蓉花。
“知意?”
他不確定地開口,聲音是難以控制的顫抖,好久沒與人說過話了,聽著有些沙啞。
許知意顧不得五王子還在場,小跑幾步,撲到他懷裡,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落下。
“阿景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冷梅香鑽入鼻尖,何陵景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她瘦了好多,單薄的衣衫下,蝴蝶骨突出來,一張臉只有巴掌大小。
五王子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他趕緊別過頭。
“我出去等,不過你要快一些,一會巡邏的就會過來了。”
“好,我知道了。”
許知意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依舊趴在何陵景懷中。
再多的難過也得先強壓下去,許知意很快調整好情緒,問起了正事。
“阿景,你怎麼會落到他們手裡呢?”
何陵景掏出素色帕子,替她將眼淚擦拭乾淨,溫柔地刮一下她的鼻尖。
“還是這麼愛哭。”
聽他這麼說,眼淚又差一點掉下來。
“西番派使者前來,說是要與我談一談停戰事宜,我雖是不信的,可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哪知,他們提前就在帳子裡動了手腳,且地下一早就挖了地道,還有......西番王手中拿著你的畫像!”
困惑在許知意心中很久的事終於得到了驗證。
“傻瓜,你明知我在東臨好好的,怎麼就信了呢?”
何陵景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一下下摸著她如瀑的長髮。
“關心則亂!知意,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