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意心中瞭然,同時也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徐行屹的母親找上門來,用這種方式,顯然是來者不善。
“原來是徐同志的母親和妹妹。”許如意調整了一下情緒,不卑不亢地開口,“不知道兩位特意上門,是有什麼事嗎?”
“我和許同志是好友關係,現在也是合作關係。”
既然對方已經挑明瞭身份,她也沒必要再裝糊塗。
徐母的眼神在她身上細細打量,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指教談不上,只是行屹那孩子,從小就實誠,容易被人矇騙,我們做父母的,總得替他把把關。”
這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說她許如意矇騙了徐行屹。
許如意氣笑了:“徐阿姨這話從何說起?我和徐營長是朋友,何來矇騙一說?”
“還是說,在您眼裡,所有主動接近徐同志的人,都是別有用心?”
一口一個徐同志叫得如此親密,叫的絲毫不馬虎,看來這兩個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徐母沉了一口氣,“我也沒說是這個意思,你知道徐行屹被調到了哪裡嗎?”
她想起徐行屹那天離開時黯然的神情,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現在他母親又帶著妹妹找上門來,擺出這副興師問罪的架勢,讓她對徐行屹那點愧疚也淡了不少。
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重複了一遍,“我哥可因為你自己選擇留在了湘城,沒有回他以前的部隊,能算得上是我哥朋友的人很少,許老闆,你跟我哥行業不同,性格不同,能有什麼共同語言?”
“我們這次來也只不過是想看看,他為什麼留在這而已。”
這女人看上去容貌很好,雖然有些市井氣息,但從剛剛的相處來看,也算得上是談吐優雅。
如果不是她們故意找茬,許如意絕對不會對她們展現敵意。
徐母冷冷的白了她一眼。
許如意算是明白了,這對母女,一個是唱紅臉,一個是唱白臉,配合得倒是默契。
“徐小姐這話可就說笑了。”
許如意看向徐雪,眼神平靜,“我許如意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但也憑自己的本事吃飯,徐同志只是我的朋友,那就只是朋友,我對他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至於他對我有沒有,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我知道你們今天來是什麼意思了,是覺得徐同志是因為我才留在這裡的,但我想說,這跟我沒關係,他不是那麼蠢的人,更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他換部隊的原因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是因為我。”
她算是明白了,這對母女倆過來,只是不想讓自己耽誤徐行屹的前途。
甚至認為她們有一腿。
對她不滿意呢。
“而且,我還不至於上趕著去巴結誰,你們說的話未免也太可笑了。”
她挺直了脊樑,店裡雖然不大,但這是她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她有她的驕傲,重活一世,她才不慣著任何人。
對他們沒有惡語相向,也只不過是出於禮貌和尊重罷了。
再加上她和徐行屹是好友又是合作伙伴,那麼這惡言就更不應該從她的嘴裡說出。
徐母看著許如意這副軟硬不吃的樣子,眉頭皺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