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軍人受重傷送進來了!”
許如意剛走到醫院大廳,就聽到護士們在議論。
“聽說是執行任務時被人偷襲的,頭部受創,還在搶救室裡。”
“這麼年輕,才二十多歲,軍銜還不低呢。”
許如意本來準備離開,但那句“年輕軍人”讓她腳步一頓。
“什麼部隊的?”她走過去問護士。
“好像是特種部隊的,叫什麼……徐行屹。”
許如意手中的藥袋再次掉在地上。
她發瘋似的衝向搶救室,透過玻璃窗看到裡面的情況。徐行屹躺在手術檯上,臉色蒼白如紙,醫生正在緊張地處理他頭部的傷口。
“醫生,他怎麼樣?”
護士攔住她。“你是患者家屬嗎?”
許如意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家屬?她連朋友都算不上了。
“我是……我是他朋友。”
“手術還在進行,具體情況要等醫生出來才知道。”
許如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她這才發現自己在顫抖。
為什麼看到他受傷,她會這麼慌亂?為什麼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撕扯著一樣疼?
沈時懷找到她的時候,她還坐在那裡,眼睛紅紅的。
“如意,你怎麼了?”
“時懷,他受傷了。”許如意的聲音很輕。
“很嚴重的傷。”
沈時懷看了看搶救室的方向,心情複雜。“他會沒事的。”
“我以為我不在乎了。”許如意低著頭。“我以為我已經放下了。”
沈時懷沉默了很久。“如意,有些感情是放不下的。”
許如意抬頭看著他,沈時懷的眼中沒有嫉妒,只有理解。
“你喜歡他,從一開始就喜歡。”沈時懷苦笑。“我看得出來。”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醫生疲憊地走出來,摘下口罩。
“醫生,他怎麼樣?”許如意急忙站起來。
“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但還需要觀察。頭部的淤血已經清理乾淨,不過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來。”
許如意鬆了一口氣,腿一軟,幾乎站不住。
與此同時,在千里之外的家中,徐母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她擦了擦手去接。
“什麼?行屹受傷了?”
徐母的聲音讓正在看報紙的徐父抬起頭。
“傷得重不重?在哪個醫院?”徐母連珠炮似的問著。
結束通話電話後,徐母立刻開始收拾東西。
“你幹什麼?”徐父放下報紙。
“行屹受傷住院了,我要去看他。”徐母的語氣很急。
“你去幹什麼?他是軍人,受點傷很正常。”徐父皺眉,“部隊有醫生,用不著你去。”
“什麼叫用不著?他是我兒子!”徐母停下手中的動作,瞪著徐父。
“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傷算什麼?你這樣嬌慣他,怎麼能成才?”
“嬌慣?”徐母氣得發抖。
“他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關心過他?現在受傷了,你連看都不願意看?”
徐父被說得臉色發紅。“我是為了鍛鍊他的意志。”
“鍛鍊意志?”徐母冷笑。
“你就是死要面子!他是你兒子啊,你心裡明明關心他,你又不敢承認,為什麼!”
“你不覺得這些年來你對他的關心太少了,太過於嚴厲了嗎?你不覺得你做錯了嗎!”
“我哪裡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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