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跟屁蟲嗎?”
周傳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手裡拎著果籃,臉上掛著那種商人慣有的笑容。
“即便洗手作羹湯,也打動不了人家的心啊。”
沈時懷放下保溫盒,轉身看著周傳家。
“至少我沒有因為人家不搭理我就惱羞成怒。”
“你說什麼?”
周傳家臉色一變。
“我說,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沈時懷的語氣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鋒利。
“有些人,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
許如意皺著眉頭看著兩人。
“你們能不能別在這裡吵架?這是醫院。”
周傳家訕笑著放下果籃。
“如意姐,我就是來看看你們,聽說你朋友受傷了?”
“嗯。”
許如意的回答很簡短,顯然不想和他多說。
周傳家站了一會兒,發現許如意的注意力全在病床上的人身上,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那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他說完就離開了,走到醫院樓下時,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病房的方向。
病房裡,沈時懷收拾著餐具。
“時懷,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這裡有我就行了,現在來了京城,你總得把心思放到你自己身上。”
許如意的語氣很輕。
“我知道,他也是我的朋友,現在他受傷了,我也理應來看看。”
房間裡陷入沉默。
沈時懷臉上扯著印,我苦澀的笑,“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知道你的心了,我也不求其他的。”
“從昨天看到你擔心他的樣子,我就知道了。”
他苦笑著搖頭。
“我不是傻子,如意,你看他的時候,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許如意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我早就該明白的。”
沈時懷繼續說道。
“你幫我,照顧我,都是因為朋友情誼,而我卻一廂情願地以為…”
“時懷…”
“沒關係的。”
沈時懷拍拍她的肩膀。
“我希望你快樂,真的,即使不是跟我在一起。”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徐行屹發出輕微的呻吟聲。
許如意立刻轉過身去,緊張地盯著他的臉。
“醒了嗎?”
徐行屹的眼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許如意擔心的臉,還有站在她身後的沈時懷。
“如意…”
他的聲音很虛弱。
“你沒事吧?頭還疼不疼?”
許如意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額頭,但手停在半空中。
徐行屹看著她的動作,又看看沈時懷。
“你們兩個…很般配。”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酸澀。
沈時懷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麼。
“我先出去了,你們聊。”
他很識趣地離開了病房。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氣氛有些尷尬。
“你和他…”
徐行屹想要坐起來,但牽動了頭部的傷口,皺著眉頭又躺了回去。
“別亂動。”
許如意按住他。
“醫生說你頭部受創,需要好好休息。”
“回答我的問題。”
徐行屹固執地看著她。
“你和沈時懷到底什麼關係?”
許如意被他的語氣逗笑了。
“你在吃醋?”
“我為什麼要吃醋?”
徐行屹別過頭去。
“我只是隨便問問。”
“哦,隨便問問啊。”
許如意故意拉長了聲音。
“那我也隨便回答一下,我和時懷確實很般配,他對我很好,每天做飯給我吃,還陪我來京城創業…”
“夠了。”
徐行屹的聲音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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