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花,她人就從原地消失了,躲進了玉佩空間裡。
外面還能隱隱聽到野豬憤怒的哼唧聲和刨地的動靜。
陸今夏縮在空間裡,大氣不敢出,揉著紅腫的腳踝,又疼又怕,只能乾熬著。
一直熬到外面天都黑了,野豬的動靜早就沒了,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出來。
再說厲北霄一家,累了一上午收工回家,一看,門鎖著。
屋裡冷鍋冷灶,陸今夏人影兒都不見。
“夏夏去哪了?又去公社了?阿霄,她跟你說過沒?”
厲母當時就急了,連忙問兒子。
厲北霄也有些慌亂:“媽,她沒說過。”
“該不會又跑了吧。”厲南辰臉上陰晴不定,五指緊緊扣住門框。
“南辰,別胡說,夏夏不會的。”
“我相信她。”
厲母和厲北霄的聲音同時響起。
屋裡一時安靜下來。
厲南辰突然轉身向外走去。
“二哥,你幹什麼去?”
“我去找她。”
“去哪找?”
“不知道。”
“你們說,夏夏會不會去了後山?”厲父坐在凳子上,託著下巴沉思道。
“阿霄,你上次不讓她去,還特意讓媛媛看著她,夏夏會不會趁咱們做工時,自己偷跑了去?”
厲北霄聽聞,氣得直咬牙,這個女人,絕對幹得出這事來。
“我這就去後山。”
“我也去。”
“行,你們兩兄弟去後山,我去供銷社那看看,也沒準夏夏去那買東西去了。”
“那我和媛媛就在村裡找找看,說不定可能在村裡迷路了。”
“好,那咱們就分頭行動,誰先找到人誰去通知大家。”
厲北霄兩兄弟跑到後山,一個向東,一個往西,朝著山裡奔去。
也不知找了多久,太陽都落山了,期間兩兄弟碰了三回頭,都沒找到人。
厲家其他人也沒見來通知。
黑黢黢的山林裡,厲北霄深一腳淺一腳地找,嗓子都啞得出不了聲。
正焦頭爛額,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時,藉著朦朧的月光,他總算看見前面有個一瘸一拐、慢慢挪動的人影,看那身形,不是陸今夏又是誰?
厲北霄幾步衝過去,看清陸今夏的樣子,火氣“噌”地就冒上來了。
只見陸今夏頭髮披散,臉上糊著泥巴,胳膊上好幾道被樹枝刮破的血口子,衣服也扯破了好幾個洞,沾滿了泥巴草葉,一條腿不敢使勁,全靠另一條腿拖著走,那叫一個狼狽!
“陸今夏!”厲北霄又急又氣,聲音都了八個度。
“你長本事了啊!誰讓你一個人跑後山來的?是不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家裡人都快急瘋了?你腦子裡想啥呢!不讓來還非要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陸今夏本來就在山裡嚇丟了魂,腳疼得要命,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看見自家男人來了,滿心以為能得點安慰。
結果等來的卻是這頓吼,她心裡那點委屈和後怕“轟”的一下全湧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