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終究還是沒瞞住,被捅到了池父那裡。
畢竟池二少爺這次是鬧市飆車,車上還帶了別的女人,影響可想而知。
池司瑾剛一出院,池父就讓他立刻滾回池家。名義上是好好休養,實際上是要親自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不能再把他放出去丟人現眼。
除此以外,池父還讓阮莘跟著搬過去,和池司瑾一起住一段時間。
畢竟阮莘是醫生,能夠更好地照顧池司瑾。
阮莘其實沒什麼意見,比起與池珩非糾纏,出了醫院還要加班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阮莘把放在池珩非家裡的行李又搬了過來,晚上她就睡在池司瑾在池家的房間裡,一張床,兩張被子,相安無事。
一開始阮莘心裡有點排斥,但每天下班後還要照顧池司瑾,到了上床睡覺的時間她已經累得沒有心思想那麼多,蒙上被子倒頭就睡了。
因為受傷的是右手,池司瑾日常生活很不方便。
吃飯,穿衣,洗澡,只要阮莘在身邊,都是她親力親為的幫池司瑾。
阮莘在心裡想,既然是在池家,那就做好池太太,把這當成一份工作來做。
哪怕面對池司瑾的裸體,阮莘也能面不改色,只把他當成自己的患者。
阮莘不害羞,池司瑾卻反而不行了,明明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人物,面對阮莘時卻莫名其妙地有些放不開,態度也逐漸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晚上臨睡前,阮莘一如既往地幫池司瑾吹乾頭髮。她正要拿著吹風機離開,卻被池司瑾抱住了腰。
阮莘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推開他。
池司瑾看著阮莘,臉上有點尷尬。
他輕聲說:“阮莘,你還怪我?”
阮莘低下頭,慢慢整理吹風機的線,她不想撒謊,所以裝作沒聽見。
池司瑾嘆了一口氣,用沒骨折的那隻手拉住阮莘的手。
“阮莘,對不起。”
阮莘愣了一下,被池司瑾握住的那隻手有些發僵。
她從沒想過對不起這三個字,會從他池司瑾嘴裡說出來。
畢竟他是那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
池司瑾輕輕揉了下阮莘的手背。一想到當時就是這隻手,拿著手術刀,將他從死神手裡救下,池司瑾就覺得心口微微發熱。
池司瑾這輩子第一次這麼認真對一個女人作出承諾:“阮莘,我們以後好好的,就做一對平常夫妻,很不好?”
阮莘嗓子乾澀:“什麼意思?”
池司瑾繼續耐心地說:“我以後把外面的人都斷乾淨,就要你一個。你是我唯一的池太太。”
阮莘低著頭,沉默了半晌,輕輕抽回了手。
池司瑾沒再強迫她,過去他強迫她的事已經夠多了。
“阮莘,你認真考慮一下。”
阮莘嗯了一下:“今晚我睡外面沙發吧。”
池司瑾聞言皺起眉,剛又要習慣性發號施令,卻想起自己剛才的話。
他說:“我去睡沙發吧,你睡床。”
阮莘看著他,愣了一下,似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到最後誰都沒睡沙發,醫院有一臺緊急手術,阮莘被一個電話臨時叫去主刀了。
池司瑾站在窗邊,看著阮莘開車離開,冷不丁想起剛才自己說過的話,被肉麻地激靈了一下。
他撲上床,把臉埋進枕頭裡,忍不住懊惱。
“媽的,我他媽是被誰附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