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司瑾一眼也沒看那男人,皺著眉徑直走向阮莘,看了一下她的手:“沒事吧?”
阮莘面無血色,搖了搖頭。
男人慌張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瑾哥,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伴,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走。”
池司瑾額頭神經抽動了一下,忽然毫無預兆轉過身去,一腳把那男人又重重踹翻在地。
他彎下腰,抓起那人衣領,揍了他一拳。
“我的伴?這他媽是我老婆,領了證的!我去你媽的!”
池司瑾揍紅了眼,一拳一拳把那男人打得滿臉是血。男人在他手下毫無還手之力,口齒不清地含混著求饒的話。
阮莘被嚇得渾身發抖,怕池司瑾再這麼打下去會出事,努力想要從後把池司瑾拉開。
池司瑾卻沒反應過來,抬手重重一揮,直接把阮莘甩到了一邊。
阮莘摔到地上,手肘和膝蓋立刻擦破了皮,她痛呼了一聲,生理淚水盈滿了眼眶。
池司瑾聽到聲音,停下手中動作,轉過頭,愣愣地看著阮莘。
安保在此刻匆匆從酒店裡趕出來,一人扶起阮莘,另外的人迅速分開了池司瑾和意識已經不清醒了的男人。
安保對阮莘說:“小姐您別害怕,您認識這兩個人嗎?我先帶您到裡面檢視一下情況吧。”
阮莘下意識有些膽怯地看向池司瑾,目光裡帶了些他不願意再看到的東西。
這幅場景刺痛了池司瑾的眼,他揮開擋在面前的人,一把拽開安保,把阮莘拉到身後。
他冷著臉對還要上前的安保說:“我是她老公。”
安保看向阮莘,阮莘不得已,點了點頭。
男人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酒會的負責人急忙出來,他當然惹不起池司瑾,連忙安撫兩人,還想要去看看池太太的情況。
阮莘受驚似的往後躲了一下,池司瑾察覺到了,側身抱住阮莘,用大半身體擋住她,面色不善地對來人說。
“滾。”
負責人和安保不敢上前,池司瑾鬆開阮莘,這次發現自己手上的血沾到了她身上。池司瑾有些無措,他想幫阮莘擦,卻越擦越髒。
池司瑾索性不擦了,把手往西裝上蹭了蹭,又重新抱住了還在微微發抖的阮莘。
他哄她:“嚇到了是不是?不怕,我在。”
周圍圍著的人越來越多了,阮莘不想被那麼多人看,把臉埋進了池司瑾懷裡。
她忍受著池司瑾懷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小聲說:“池司瑾,我們走吧。”
“好。我們走。”
池司瑾點了點頭,彎腰把阮莘抱起來,進到了一旁等候多時的車裡。
直到池家司機把車開走了許久,酒店門口依舊圍著不少的人,好奇地打聽著剛才的八卦。
沒人注意到,在酒店門前隔了一段距離的位置,一輛黑色轎車已經停了很久。
坐在駕駛位置的韓風膽戰心驚地看著這一切。
在剛剛看見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騷擾阮莘時,他正絞盡腦汁地想該怎麼攔住已經開了車門準備下車的池珩非,池司瑾就突然出現了。
不得不說,那一刻,韓風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他了解池珩非,如果池珩非真的下了車,那個男人的下場只會比現在單純被揍一頓更慘烈。
如果是之前的池珩非,頂多會叫人去處理這種情況,不可能親自動手。
所以在他開啟車門時,韓風才會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