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殺

第92章 妒忌,不甘和惡劣

而當池珩非對於阮莘的反抗和逃避,從覺得有趣到一次次控制不住情緒時,肉體上的慾望好像悄無聲息轉變成了別的什麼。

池珩非不清楚,他只覺得難熬。

在聽見別人叫她池太太時。

在見到她害怕地躲到池司瑾身後時。

在臺下需要面帶微笑看著婚禮上他們互換戒指擁吻時。

他才發現,不只是人,心他也想要。

可是該怎麼去拿到一個人的心?祖父沒教過他。

對於池珩非來說,剖胸取心都要比這來得簡單。

他沒有任何愛人的能力,有的就只有血淋淋的妒忌,不甘和惡劣。

在阮莘給他處理傷口時,池珩非明明提醒了自己,這只是她作為一個醫生的本能,但心臟卻無法騙人的越跳越快,幾乎要和那些卑劣不堪的心意一同衝破他的喉嚨。

池珩非覺得自己挺可笑的,因為從小到大沒被人真正關心過,現在才會被她隨手的一點照顧吃得這樣死。

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飢餓,他還想要更多,想把阮莘的一顆心吞下去飽腹,讓她從此以後心裡只能有他一個人。

哪怕明知阮莘每次的主動靠近都是別有目的,池珩非卻還是會自甘沉淪。

他也曾逼迫自己戒斷這種貪婪,但很快就功虧一簣了。

這是他第一次發現有自己做不到的事。

而在那次目睹阮莘割腕時,池珩非在心碎之餘,覺得自己徹底栽了。

因為他居然會對一個人不忍心。

對於阮莘,他不忍心。他狠不下心。

這種一切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覺得很糟糕,偏偏他又止不住地上癮。

他以為他就要徹底失去她了,她卻改變主意,願意和他一起回來了。

然而回來後,池珩非還來不及自欺欺人地陷入喜悅,卻又被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周旋於他和池司瑾之間的無力淹沒了。

有時候,他真想什麼也不管了把人搶走。

就像池司瑾說的那種白痴話一樣,什麼都不要了,就只要她一個人。

池珩非甚至允許自己變成一個白痴,但阮莘連這種機會都不給他。

仔細想來,阮莘好像是這麼多年來唯一真正公平對待他和池司瑾的人。

她平等地恨著他們兩個。

儘管如此,每次看見阮莘逢場作戲和池司瑾親密,池珩非都還是會生悶氣。

但阮莘那次自殺真的讓他心有餘悸,他不敢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害怕刺激到阮莘。

如果在祖父家時他這樣優柔寡斷,怕是早被同輩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池珩非也想對阮莘好好說話,可出口卻都是些嘲諷與威脅,他一次次用裹著真心的針刺穿她,把她扎得千瘡百孔。

他知道,他只能靠恨留住她。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式。

池珩非知道,阮莘想挑撥他和池司瑾的關係。

他無所謂,她開心,就讓她去。

如果日子沒有一點念想,他怕她又會想不開。

所以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當他問出“你和池司瑾睡過了?”這句話時,有多咬牙切齒。

池珩非清楚地知道,無論是以什麼身份,他都沒辦法干涉她和池司瑾的感情生活。

可他偏偏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他在心裡想,如果他們這段時間真的有什麼,如果阮莘真的對他動心了的話。

他會讓池司瑾在那邊徹底回不來也說不定。

池珩非問完之後,等了半晌,才等到阮莘不帶什麼情緒的一句:“第一次見面時就睡過了。”

他心臟驟然一緊,然後慢慢鬆開,化成了一灘爛肉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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