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痕縮在角落陰影裡,發出桀桀怪笑:“東西嘛,自然是已經到手了。趙老前輩,您就安心看戲吧,這最後一幕,包您滿意。”
他晃了晃手裡一枚眼熟的令牌。
魔隱門門主身上的血光忽明忽暗,聲音尖利刺耳:“趙天罡!你們武部把我鎮壓了二十年!今天,就是你們灰飛煙滅的時候!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我門人!”
“師兄!”趙無極的聲音突然從入口傳來,他踉蹌著衝進來,急促地喊道,“張老先生把最重要的東西……藏在了令牌裡!玄武身上的那塊!”
趙天罡霍然轉頭:“你說什麼?!”
話音未落,頭頂傳來震耳欲聾的爆響!
轟隆!
碎石泥土簌簌落下,密室頂部竟被硬生生轟開一個大洞!
一團炫目的光華從天而降,強光刺得眾人幾乎睜不開眼。
光芒稍斂,眾人才看清,半空中懸浮著的,竟是張雨墨!
無數飄忽的光影簇擁著她,最終散開些許,張雨墨腳踏實地,落在了密室中央。
塵埃未定,她環顧四周。
趙天罡盯著那些尚未完全消散的光影,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艱澀:“玄陰宗的……亡魂?”
“不。”
一個聲音從光影最密集處傳來,冰冷,帶著刻骨的哀傷,還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怨懟。
正是之前引路的那個女魂。
“我們是被玄陰宗牽連,又被魔隱門栽贓陷害,最終死在你趙天罡劍下的無辜之人!”
女聲陡然拔高,字字泣血。
“二十年了!趙天罡!我們回來,只為討一個公道!”
“哈哈哈!公道?”魔隱門門主發出刺耳的狂笑,在密室中迴盪,“一幫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冤魂,也敢提公道?正好,省得老夫一個個去找你們!今天,都給老夫留下吧!”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化作一團粘稠的血影,腥風撲面,直衝張雨墨和她身周的魂魄而去!
“休想!”
趙天罡強忍傷痛,怒喝著橫劍阻攔。
就在這時!
角落陰影裡的玄痕,猛地高舉起那枚搶到手的令牌!
嗡——!
令牌之上,爆發出遠超剛才趙天罡護體金光的強光,熾盛百倍!那光芒不再是溫和的金色,而是帶著一種毀滅性的、狂暴的氣息!
“令牌!”趙天罡腦中轟然一響,瞬間想起趙無極剛才的話——最重要的東西,藏在令牌裡!
他脫口而出:“不對!是藏在裡面的那個……”
後面的話,被徹底淹沒了。
無法形容的恐怖力量以令牌為中心,蠻橫地炸開!
整個密室的空氣彷彿被瞬間抽空,又被狂暴的力量狠狠擠壓回來!
轟隆隆!
石壁崩裂,頭頂的破洞被進一步撕扯擴大,碎石泥土暴雨般落下!
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趙天罡、魔隱門門主,還是剛剛落地的張雨墨,甚至包括角落裡的玄痕自己,都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沛然莫御的力量衝擊得東倒西歪!
那枚小小的令牌,此刻成了風暴的中心!
令牌炸開!
無聲的壓力瞬間填滿了密室,擠壓著每個人的耳膜。
玄痕手裡只剩金粉。
金光刺得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