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鎮國公:從燕王護衛到攝政王

第5章 第五章

朱棣正沉思下一步如何行事,不經意間瞥見譚淵,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譚淵緩緩退下,剛走到中堂門口,就遇上了急匆匆趕來的薛祿。

薛祿一五一十地將情況告知譚淵後,譚淵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瞬時領會了李武傳授的話語深意。

譚淵輕蔑一笑,拍拍薛祿肩膀,轉身離去,讓薛祿滿心疑惑,心想難道不該去救李武?

很快。

譚淵返回中堂,上前拱手稟報。

“啟稟殿下,屬下已知李武下落。

昨夜李武回營,因遺失軍士憑證,被誤認為北元殘部,無人查證核實,一直關押在軍法處。”

北元殘部?

朱棣與朱亮先是一陣嗤笑。

昨晚李武才與北元殘部激戰,救下朱玉英,怎一夜之間就成北元殘部?

“實在荒謬,自家營中之人,歸來竟無門,還被當作北元殘部。

更諷刺的是,此人剛與北元殘部血戰,從他們手裡救出永安。”

朱棣忍俊不禁,未曾料到今日見李武,竟攤上這般事。

堂下眾人聞言無不震驚。

先是驚於城內發生如此大事卻無人知情,再者驚於李武救下永安。

這意味著什麼?

大功一件!

柯靖腦袋轟鳴,思緒混亂不堪。

“啪。”

朱棣一掌拍案,質問:“究竟是何情況?”

譚淵也是一頭霧水,李武囑咐的話令他認定是柯靖從中作梗。

軍營丟失憑證本是小事,找人說明清楚即可,無緣無故被關押,定是柯靖故意為難。

他身為上司,必須在燕王面前對柯靖有所警示。

但萬萬沒想到,李武竟有如此大功。

大功一件!

譚淵心中暗喜,這一招恐怕馬上就能奏效。

“屬下不知詳情,不過昨夜協防的柯靖百戶或許清楚。”

譚淵毫不猶豫地將柯靖推了出來。

朱棣的目光隨即鎖定柯靖。

柯靖此刻心神狂跳,緊張不已。

然而,他仍舊竭力維持著冷靜,反覆回憶昨晚的行為舉止,確認並無差錯,不過是遵循常規行事罷了。

想到此處,柯靖的心境稍微安定了一些。

“啟稟殿下,昨夜確有人於營門前徘徊,因其衣衫沾血,行蹤詭異,故而被屬下拘捕,暫押于軍法處。

但此人是否為李武總旗,屬下實不知情。”

此言一出,不少與柯靖熟識的百戶、千戶頓時睜大雙眼,隨即又皺起眉頭。

外人或許不明就裡。

但他們怎會不知曉,柯靖平日對李武多有輕蔑譏諷,又怎能辨認不出李武的模樣。

柯靖此舉分明是在蓄意刁難。

事情鬧大了。

朱棣冷眼盯著柯靖,若僅聽其言辭,似乎並無不妥,甚至可能博得公正執法的美名,但他並非未經世事的貴族,幾句話便不足以矇混過關。

身染血跡,行跡可疑?

這可以理解。

但既然疑點如此之大,為何不立即展開調查?又怎會僅僅將其關押?

柯靖非初入行的新兵。

關乎軍營安全的大事,他怎會不清楚其重要性?

他知道處理此類緊急事務的正確方式。

既然只是簡單關押,那就表明他已經知曉李武是營地中計程車兵。

如此一來,柯靖此舉便顯得耐人尋味了。

很好。

朱棣怒極,萬萬沒想到軍營之中竟也會發生這般卑劣之事。

“去,先將李武帶來。”

朱棣沒有理會柯靖,任由他抱拳低頭站立,反而冷聲命令朱亮。

朱亮領命離去。

沒多久。

李武便被帶到,朱棣立刻將目光鎖定在李武身上。

年紀尚輕。

卻不見少年特有的意氣風發,反倒透著幾分沉穩,在眾人皆位高權重的場合,既不膽怯,亦不驕矜。

容貌更是端莊俊朗,尤其是那雙眼睛,即便此刻面色蒼白,渾身血跡斑駁,仍如一潭靜靜流淌的湖水。

“你可是李武?”

朱棣問道。

“回稟殿下,屬下正是李武。”

李武拱手答道。

他也不禁偷偷打量了朱棣一番,不得不猜測一二,因為預料之中,此人將會成為自己未來幾十年的頂頭上司。

初見之下,朱棣的模樣與李武心中所想稍有出入。

他原以為依據朱元璋的畫像能對朱棣有個大致的猜測,可現實卻讓他有些意外——朱棣非但不算醜陋,還隱約透著一股威武之氣。

“嗯,你的行為我都已清楚,做得很好。”

朱棣略作表揚。

李武心想這是對自己救朱玉英一事的肯定,心中自然歡喜,不過表面上仍維持著鎮定。

“這本就是屬下的本分,不敢承蒙殿下誇獎。”

朱棣點頭,對這位年輕人頗為滿意。

然而下一瞬,原本帶著笑意的朱棣臉色驟變,目光轉向柯靖,冷聲道:“昨晚發現李武可疑,為何不即刻調查?”

柯靖顫巍巍地解釋:“當時情況複雜,不便徹查……”

沒等他說完,朱棣便打斷了他的話。

“天亮之後,你又在忙什麼?為何拖延至今?”

“屬下一時疏忽。”

柯靖額頭已不知不覺冒汗,冬日裡卻更顯狼狽。

朱棣冷冷瞥了他一眼,輕蔑地哼了一聲。

“好個疏忽。”

柯靖支撐不住,撲通跪地:“屬下知錯,請殿下責罰。”

周圍的人皆沉默,作為燕王的親衛,誰不明白燕王對這事極為不滿,又有誰敢上前多言呢?

正當眾人以為柯靖將受到嚴厲懲處時。

誰知朱棣並未立刻處罰柯靖,而是將目光移向李武。

“李武,你說,該如何處置。”

……

所有人驚訝地望著李武。

李武自己也懵了,他沒想到朱棣會把這難題拋給自己。

片刻之間,李武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念頭。

朱棣是不是真的想不出懲罰方式?

顯然不是。

若如此,他又怎會成為後來的皇帝?

那為何還要問自己?

難道是想借由自己表達某種不便明說的懲罰?

不對。

朱棣在軍中無所顧忌,怎麼會有所顧忌?

那麼,究竟為何?

李武忽然間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彷彿回到了前世為爭取訂單而討好客戶的日子,唯恐自己說錯一個字,甚至是一個不合對方心意的字眼。

瞬間,他心中閃過一道靈光。

或許這是在考驗?

想到這裡,李武立刻認定無疑。

不出所料,這必定是一次考驗。

每一個掌權者都熱衷於考驗或瞭解下屬的性格與品行,尤其是像朱棣這樣有實力的領導者。

那麼,該如何作答呢?

從表面上看,這種考驗是個機遇,因為它意味著進入了領導的視野,但也有風險,一旦回答不當,反而會適得其反。

最穩妥的方式是以法律為準繩進行懲罰。

這種回答既符合中庸之道,又不會偏頗,絕不會有副作用,但同時也會顯得缺乏個人能力。

那又該如何應對呢?

迴避問題,再將問題拋回給對方?

不行,朱棣既然問起,或許存有施恩、為他伸張正義的想法,如果選擇迴避,不僅朱棣會覺得他膽怯,旁人也可能認為他畏懼柯靖。

那就賭一賭吧。

歷史上記載朱棣崇尚軍事武力,並常以此自豪,何不在這個時機再次展示一番?若朱棣認可了他的能力,在未來的靖難之役中,他定能肩負重任。

想到此處。

李武挑挑眉看向柯靖:“柯大人因疏忽職守,按規矩自然應受軍紀處分,然而柯大人因疏忽導致屬下挨凍一夜,若僅按軍規處置,屬下總覺得不解恨,心中憤懣難消。”

說到這裡,李武停頓了一下。

眾人都屏息凝神,等待李武接下來的回應,聽完這話,大家都吃了一驚,顯然李武打算加重懲罰。

譚淵皺眉,連連向李武使眼色,李武的父親曾救過他的性命,李武也是他頗為賞識的年輕人,他實在不願看到李武犯這樣的錯誤。

一旦李武真的這麼做,只會讓人覺得他心胸狹窄,影響日後的發展。

朱棣注視著李武平靜如水的眼神,微微一笑說道:“那你認為,該如何懲處?”

李武拱手,高聲說出了一句更令眾人震驚的話。

“若由屬下決定,屬下願意與柯大人切磋一番,若屬下獲勝,柯大人莫怪屬下手狠,便算屬下出了這口怨氣;若柯大人勝了,屬下甘拜下風,毫無異議。”

譚淵原本急得快要衝出來阻止李武,但隨著李武的話語,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又恢復了冷靜。

此計甚妙。

朱棣目光一凝,他萬萬沒想到李武竟會如此表態,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深意,不禁暗自感嘆,果然是個心思細膩的年輕人。

柯靖同樣出乎意料,盯著李武愣了一下。

在他看來,李武絕非善類,哪怕真有幾分善意,他也無意領受。

顯而易見,李武意在藉機攀升。

柯靖心中嗤笑連連,身經百戰的他豈是易與之輩?想要以此登頂,怕是要吃苦頭。

“李總旗,若真要較量,我定全力以赴,莫怪我不留情面,若傷及自身,也是你自找。”

柯靖直言相告。

柯靖言語間既坦率又強硬,分明是在警告李武及旁人,他知曉分寸,但動手時絕不手軟。

“悉聽尊便。”

李武回應得乾脆利落。

隨後,他轉向朱棣,靜候裁決。

朱棣哈哈一笑,饒有興趣地注視著李武,點頭應允:“就按你說的來,咱們一起出去看看熱鬧。”

頓時,百戶千戶們也被調動起興致。

皆為習武之人,此事自然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眾人隨朱棣往外行去,途中議論紛紛。

“你覺得誰能勝出?”

“當然是柯靖,這傢伙功夫相當紮實。”

“我也覺得柯靖,歷經沙場洗禮,難道還敵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

話題轉至譚淵身上,他瞥了眼李武。

近來李武訓練格外刻苦,但具體實力如何卻難以估量。

不過有一樁事,譚淵清楚,這段時間李武的一舉一動都表明了他並非尋常之輩。

為何這位智者會選擇這般方式?

譚淵微笑著未作答。

年僅十歲的朱高煦從人群中擠到朱棣身旁,撒嬌道:“父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稚嫩的臉龐因興奮而發光。

朱棣朗聲大笑,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牽起朱高煦的手,寵溺地說:“好,去看看父王麾下的勇士。”

“將來我一定比他們更厲害。”

朱高煦奶聲奶氣的話語惹得眾人莞爾。

軍中將士無不愛這樣的孩童。

很快……

眾人齊聚於處,此地聚集了諸多中高階將領,朱棣親自到場更是引得眾多士兵駐足圍觀。

午休時分,士兵們紛紛聚攏,場面熱鬧非凡。

朱棣未發話,眾人也無人驅散圍觀者,任由他們觀戰。

內部。

李武與柯靖已各自站定。

因刀劍無情,雙方決定徒手對搏,以拳腳相交。

李武察覺柯靖唇邊那抹輕蔑笑意,嘴角微揚。

他深知身為百戶者,拳腳功夫絕非等閒,但他仍執意與柯靖一較高下,只為在朱棣面前展現自己的悍勇。

並非他確信自己的武藝能穩勝柯靖。

而是他要彰顯那份悍然。

兇悍的悍。

此時,風凜冽刮過,冬日勁風刺骨且猛烈,吹得軍旗獵獵作響,更增軍營的肅殺氛圍。

柯靖按捺不住,率先出擊,幾步疾奔,借力於腰間猛然揮出一拳,直擊李武胸口。

朱棣見狀微微頷首。

拳勢雄渾,力道剛猛,勁道十足。

若真用於戰場,手持長槍如此刺出,定有人應聲倒地。

眾人皆認定此時需避其鋒芒。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李武朗聲大笑:“來得好!”

只見李武不但不退,反而穩紮馬步,擺開架勢,同樣揮出一記重拳,迎了上去。

李武回想起昨晚的情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鮮血四濺的畫面。

又何必躲避?

他要釋放內心的憤懣。

李武面容冷峻,目光凌厲,第一次流露出狂傲之色,全然不屑。

哼!

重拳?

比力量,我的拳更重;比體魄,我更年輕。

這兩點,有何懼哉?

眾人瞬間明白李武的戰略。

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拼的就是狠勁與毅力。

但…

這人怎會如此…

如此不顧一切的悍然無畏。

---

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軍人?

李武許多個夜晚都在思索這個問題,他深知自己並非純粹之人,也談不上多麼高尚的情操,更多是渴望得到爵位、出人頭地,在這個階層分明的世界活得更舒適一些,也希望能妥善照顧家中老小。

不過,這與他想要成為一名優秀軍人的目標並不矛盾。

心中存善,卻能心狠手辣;時常謀劃,又需勤練自身。

李武思考過諸多成為優秀軍人的要求,並憑藉成熟的心智、嚴格的自律付諸行動,但這些依舊無法讓他擺脫普通人的身份。

前一夜,他在救助朱玉英的過程中,形勢所逼下,他可以拋開內心的怯懦與不適,果斷行事,然而這並不代表事後他對所發生的一切毫無觸動,即便那只是如同宰殺幾隻家禽般的小事。

李武無法遏制這些思緒,每當想起那些畫面——噴灑的血跡、對方驚愕的眼神以及侍女釋然的表情——它們就像夢魘般縈繞腦海。

既非恐懼,也非愧疚,只是這些場景反覆衝擊著他的心智,猶如心魔纏身。

因此,李武決心釋放自我,以無畏的姿態衝破心魔,同時也擊敗眼前的柯靖。

寒風呼嘯,軍旗被吹得獵獵作響,也將李武凌亂的髮絲吹揚起來。

他狂笑著揮出一拳,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柯靖的攻勢。

砰砰兩聲。

雙方的拳頭同時擊中彼此,各自都被震得退後數步,每一步都重重踏地,清晰可見這一擊的力量之猛,足以讓人猜測兩人相互捱了一拳後,都不會好過。

然而,李武彷彿毫髮無損,大笑著再度發起進攻。

他全然不顧柯靖的反擊,一心只想將拳頭砸向對手身上,就算因此捱上對方兩拳甚至三拳,他也毫不遲疑。

瘋子!

場下的觀眾無不為李武的瘋狂所震撼,有人忍不住張大嘴,被深深吸引。

年輕人的力氣往往令人畏懼。

李武打算憑藉體力優勢將柯靖打得半死。

哪怕自己之後需要休養半月,最終承受不住的必定是年長的柯靖。

一拳。

兩拳。

三拳。

……

在所有人看來,李武的兇悍無人能敵,這種無所畏懼的姿態讓許多人本能地感到害怕。

漸漸地,柯靖的身體率先支撐不住,出手時變得猶猶豫豫,不願再貿然與李武對轟,但當他開始躲避時,攻擊節奏也隨之放緩,反而給了李武更多反擊的機會,漸漸佔據主動,壓制住柯靖展開進攻。

觀眾席上的朱棣,注視著柯靖的目光逐漸帶上幾分輕蔑。

人無論何時都應保持警覺,但絕不可膽怯,一旦膽怯,便難以成事。

“柯靖怕是要敗了。”

朱亮長嘆一聲,似乎聯想到自身年歲,感慨道:“如今的年輕人,狠辣得很啊。”

朱棣側過頭問:“是不是覺得自己老了?”

朱亮苦笑著搖頭:“前幾天與犬子過招,發現他有意留力,如今見到這位小輩,真是不服老也不行。”

朱棣笑了笑,並未回應,彷彿沒聽見一般,再度將目光投向場中。

場內。

李武正發起總攻,趁柯靖分神之際,迅速逼近,幾記重拳毫無保留地砸在柯靖身上,直打得柯靖口噴鮮血,倒退幾步摔倒在地。

李武擦去嘴角的血跡,不再進攻,傲然站立在柯靖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的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

“柯大人,出手不留情,請莫見怪。”

柯靖想開口反駁,剛一張嘴,鮮血又溢了出來。

想到自己在眾人面前被李武擊敗,羞憤交加,竟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李武對此漠然以對。

此時,場中的不少人都有了同樣的念頭:日後若非必要,絕不可招惹此人。

一直在旁觀看的朱高煦,下巴幾乎驚得合不攏。

他在王府學藝多年,卻從未見過這般激烈的對決,李武那充滿熱血的打法,讓他內心燃起了熊熊烈火。

“這就是父王麾下的猛將嗎?”

朱高煦喃喃自語。

朱棣似乎猜到他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說:“別隻看到他的勇猛,還要看他如何樹立威信,如何展現實力,以及如何統領下屬。

這些都是你需要學習的。”

有些人註定會名聲大噪。

朱高煦懵懂地點點頭,雖不太明白,但提到統領下屬時,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朱棣也不在意他是否完全理解,拉著他就往中堂走去。

有人上前疏散人群,同時吩咐人將柯靖抬走救治。

李武隨眾人返回中堂。

回到中堂後,李武本以為朱棣會兌現承諾,給予他救朱玉英的獎勵,誰知朱棣只淡淡表揚了幾句,便讓他退下了。

李武略顯迷茫。

畢竟這位王爺多年來的城府,果然深不可測。

讓他更為意外的是,當李武離開之後,朱棣嚴厲訓斥了在場眾人關於柯靖的事,並且額外處罰柯靖連續半月值夜班。

儘管是一場比試,該罰還得罰,這讓大家更加謹慎。

李武從軍醫那裡看完傷後,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懂得避免留下隱患,內外用藥都準備了一些,正打算回住處休息。

然而,他還沒走到住處,就被朱高煦攔下了。

“聽說是你救了我的姐姐?”

朱高煦雖帶著幾分尊貴氣質,但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卻流露出幾分親近。

李武拱了拱手說道:“昨晚我只是稍微幫了點忙,不過即便沒有我,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危險。”

朱高煦翻了個白眼。

“當然是你救的!你救的就是你救的,囉嗦什麼,客氣什麼,完全不像你在比試時的樣子。”

說到這裡,朱高煦還眨了眨眼睛:“剛才我看你打架看得清清楚楚,我覺得你比我師父還厲害。”

李武笑了笑:“本不想和殿下客套,但如果說到武藝,實在不敢與殿下的師父相比,我只是靠蠻力罷了。”

“好好好,真是麻煩,一點不像剛才的你。”

朱高煦擺手表示厭煩,“我找你是有事的,聽父王說你很擅長收服人心?”

李武眉頭微皺,不知道朱高煦找自己究竟有何目的。

突然,朱高煦咧嘴笑了起來:“有幾個人老是不聽我的話,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們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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