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哎呀”一聲,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撞進他懷裡。
沈煥:“……”
沈姝:“……”
沈姝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一個念頭在高頻迴響:
救命……
怎麼事情越想避開,就越會出現?
這邊沈煥只覺得自己懷裡猛地撞進來一個軟綿綿的姑娘,輕飄飄的,像一團帶著香氣的雲。
她身上還有淡淡的水意,髮絲潮溼微涼,整個人貼在他懷裡,柔得不可思議。
而且——
這姑娘身上是真香。
他喉結動了動,手下的動作卻慢不下來,下意識攬緊了些,想把她穩住些別摔疼。
可懷裡那人卻已經開始掙扎。
沈姝急得要命,她知道自己這畫面怎麼看都像是當眾投懷送抱!
她剛抬起頭,正準備“優雅”地從沈煥懷裡掙脫下來說句“我不小心的”——
卻冷不丁感覺腰間一緊。
一隻有力的大掌忽然從旁邊伸來,猛地一把扯住了她的腰!
“嘶——”沈姝眼睛瞬間瞪大,那一把太狠了,力道大得像要把她腰骨生生捏斷。
她還沒從沈煥胸前退開,整個人就被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生生拽了出去。
湛丞站在那裡,半個身子籠在逆光中,冷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可那隻扣在她腰上的手掌,卻像鐵鉗一樣死死攥著。
沈姝差點沒被他扯得叫出聲。
她剛張嘴,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腰上傳來的疼痛感已經逼得她臉色發白,連眼角都隱隱泛出一點水光。
她知道湛丞生氣了。
而且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此刻沈姝不知道湛丞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被他死死扣在懷裡。
那隻手還卡在她腰上,像是鐵環,一寸不松。
她整個人幾乎是被半摟半禁錮著貼在他身前,姿態曖昧得過分,又偏偏——根本掙不開。
周圍眾人驚得噤聲不語,一道道探究,曖昧,震驚的視線刷刷落在她身上,像刀子在剜。
可沈姝現在連臉紅的時間都沒有。
她只知道,再不解釋,她可能下一秒就要被湛丞拖到後院扒層皮,五馬分屍餵狗,然後再掛牆頭示眾。
沈姝想到這裡,她冷汗都快下來了。
她連忙仰頭去看湛丞那張寒得嚇人的臉,嘴唇顫了顫,急急開口:
“你可以聽我解釋——!”
聲音有些抖,卻十分真誠,彷彿再晚一步就要留下遺書。
她不管了,手也舉起來比了個暫停的動作,整個人拼命穩住自己被薅得生疼的腰,語速飛快:
“我跟他不熟,不認識,我、我只是……投壺的時候站不穩,剛好、剛好沈公子又伸手扶了一下,我不是——不是要貼他!真的不是!”
這話說得都快成語無倫次了,連“不是”都說了三遍。
沈姝心頭一個勁地念叨:信我,求你信我,湛丞你要是還有點人性你就別拔刀……
可她不知道的是——
她越是這樣一副“怕得要死”“委屈又卑微”的樣子,湛丞臉上的陰影,就落得越深了。
寧蓉一眼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自屏風外走來時,整個人幾乎怔住。
是湛丞。
他真的來了。
他竟然真的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她心裡猛地一跳,隨即便浮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又高興,又氣惱。
高興的是,他看見了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水性楊花的樣子。
而氣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