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這一次你沒有防狼噴霧了吧。”
“這次可怪不了我。”
“是林振宇和林建國把你送過來的,我說過你早晚都是我的。”
鄭輝撲來時,林聽動彈不得。
聽話水早就起了作用。
她的手腳被綁著。
肥胖的大掌,落在了她白皙的腳踝處。
心臟快要停止跳動。
肥胖的大掌讓林聽噁心想吐。
她以為鄭輝只是想佔有她的身體,然而鄭輝卻抓住一根皮帶,在她面前揮了揮。
皮帶劃破空氣。
嘶啦啦的聲音刺破林聽的耳膜。
眼見著鄭輝拿著皮帶,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她聞到了一股變態的味道。
“鄭輝,你要幹什麼?”
鄭輝站在床頭,看著她,“林聽,你知道我的四個老婆是怎麼死的嗎?”
林聽不想知道,“……”
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快點回到柚子身邊。
鄭輝露出邪惡的笑容,“她們都不聽話,所以我經常抽她們。那四個女人都是被我打死的。”
停頓片刻,鄭輝詭異一笑,“哦,對了,你們管這叫作家暴。”
手中的皮帶,被鄭用力扯了扯,扯成一條直直的直線。
“林聽,本來這套家法,我準備婚後才用到你的身上。”
“但是你太不乖了。”
“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就該聽話一點。”
刺啦!
皮帶再次劃破空氣。
不過這一次被皮帶抽中的,卻是林聽的腰身。
嘶……抽筋剝骨般的疼!
“林聽,你什麼時候向我求饒,我就什麼時候停下來。”
刺啦刺啦,皮帶揚起又落下。
一次又一次。
“林聽,你不是看不上我,很拽嗎?
“林聽,求饒啊。”
“求我睡你,我就饒了你。”
他長得這麼高大威猛,林聽竟然還看不上他。
越是如此,鄭輝越是不爽快,越想讓林聽求饒。
……
星河灣,靜怡別苑。
林振宇和林建國神色晦暗地坐在茶臺前。
那茶,林振宇斟了一遍又一遍。
清脆的流水聲,卻像是重鼓一樣敲打在他的胸口。
他對不起林聽。
“爸,等薇薇和江遇順利完婚後,我會好好彌補小聽的。”
心下難安的林建國,也覺得自己對不起林聽。
“振宇,西城區的那套別墅,我準備過戶給小聽。希望她不要怪我們。”
林建國想起曾經,他又當爹又當媽,一把屎一把尿把林聽帶大。
想起林聽圍繞在他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聽著總是歡喜。
又想起林聽曾在他病床前,守了幾天幾,眼睛都沒怎麼合過,他的病倒是好了,林聽卻病倒了。
可一想到薇薇婚禮在即,那些便微不足道了。
林建國在心裡寬慰自己,林聽是唐婉華背叛他和別人生的孩子。
他當接盤俠把林聽養大成人,這養育之恩,足以抵過今日。
等鄭輝和林聽生米煮成熟飯,江遇和林薇薇的婚事就再也不可能節外生枝了。
這麼想,林建國心裡才好受一些。
砰!
會所的茶室包廂門,被人一腳踢開。
踢門而來的,是怒氣衝衝的江遇和臉色鐵青的江書臣。
今日,江書臣突然接到幼兒園李老師的電話。
李老師見半個小時後,聯絡不上林聽,便報了警。
警察出警沒那麼快。
李老師又有江遇的聯絡方式,所以又把林聽的事情告訴了江遇。
危急時刻,江遇和江書臣一起行動。
這才救下了林聽。
最先衝上來的,是江書臣。
他揪起林振宇的衣領,怒聲質問:
“林振宇,林薇薇是你的親妹妹,小聽就不是了嗎?”
“小聽剛出生就沒了媽媽,又被你們說她不是林叔親生的,她在監獄裡那樣辛苦地生下柚子,這些年她過得這麼苦。”
“你這個當親哥哥的,怎麼忍心把她送到鄭輝的床上去?”
“鄭輝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鄭輝拿皮帶把小聽機得全身都是傷。”
“你這是要小聽的命。”
“如果不是剛好被我撞見……”
江書臣不敢設想那般後果。
他和江遇救下林聽時,林聽身上捱了許多鞭子。
那皮帶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她身上。
她的腿上,胳膊上,腰上,全是皮肉之傷。
雖不致命,可是太讓人心疼了。
憤怒的拳頭,用力揮在了林振宇的顴骨上。
林振宇沒有還手。
他的眼睛被林聽呲了防狼噴霧。
火辣辣的疼痛還沒緩過勁來兒,臉上又添了新傷。
他知道自己這是活該的。
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臉,林振宇一聲苦笑。
“是我對不起小聽。”
“可是若不是小聽陰魂不散地糾纏著江遇,江遇眼見著林聽扇了薇薇一巴掌又無動於衷,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小聽也是我的妹妹啊。”
“你以為我的心裡就好受了嗎?”
淚水從林振宇的眼角滑落。
他愧對林聽。
“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江遇這樣做對薇薇不公平。”
“我不能讓薇薇的婚禮有任何變數。”
這個時候,林建國從茶臺前站起來,陰沉著臉色,發了話:
“書臣,這件事情你不該插手的。我們原本想好了該要如何彌補小聽。我們會風風光光地把她嫁給鄭輝,不會讓她吃苦。”
“林叔。”江書臣滿眸都是失望,“枉我一直認為您是一個正直的人,沒想到您也這般陰暗自私。”
江書臣失望到無語。
他從小敬仰的林叔,突然變得十分陌生。
氣氛安靜下來。
安靜得讓人窒息。
打破這陣安靜的,是滿腔怒意的江遇。
他看著林家父子倆,臉色冰冷到極點。
“今天的事情,林薇薇有參與嗎?”
“你不要扯上薇薇。”林振宇憤怒道,“這件事情和她沒關係。”
想到薇薇所受的委屈,林振宇指責道:
“如果不是你內心在動搖,我怎麼可能對林聽動那樣的心思?”
“江遇,大婚在即,你卻想著前女友。”
“你對得起薇薇嗎?”
這個問題,江遇沒有必要回答。
他滿眼冰冷道,“林振宇,如果我真想悔婚,你以為你所做這一切就有用嗎?”
“你要悔婚?”林建國震驚地望來。
回應林建國的,是江遇的答非所問,“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不要再動林聽。她是做過許多錯事,但你們不該這樣對她。”
離開的時候,江遇警告地看了林家父子二人一眼。
江書臣見他離開,大步跟上去,“江遇,你懷疑把小聽送到鄭輝床上的事情,林薇薇也有參與?”
江遇:“沒證據,我不會輕易下定論。”
但這件事情,他不會輕易罷休。
……
星河灣,怡和別苑。
林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處陌生的房間裡。
身上的傷處冰冰涼涼的。
睜開眼時,她看到那些破開的皮肉已經被抹上了膏藥。
緩慢爬起來時,一道熟悉的女聲傳進她的耳朵裡。
“要喝點水嗎?”
尋聲望去,是她曾經的好姐妹夏靜姝。
也是江書臣的妻子。
一杯青桔檸檬水,遞到了林聽的面前。
青桔檸檬是林聽最喜歡的味道。
夏靜姝一直記得。
林聽想起許多她們兒時的事情,鼻尖一陣酸澀。
“靜姝,是你救了我?”
夏靜姝把水杯放到床頭櫃,笑也沒笑一下。
“是柚子的老師通知了江遇和江書臣,還報了警。雖然我不喜歡江書臣和你接觸,但你遇到這種事情,我也不希望他見死不救。”
林聽明白了。
又是書臣哥幫了她。
前段時間,因為她找書臣哥幫忙,夏靜姝誤會了。
林聽十分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