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岑霜隨即反駁道,“我就是找裘老商量個事,剛說完。”
莊雋謙笑笑。
“裘老對你的態度倒是很好,不像我們,在他這兒都是吃閉門羹的。”
岑霜轉頭看向他,問了句。
“你們?”
“嗯,還有一個人,等會就帶你去看看,只不過比起我裘老更嫌棄那位。”
岑霜扯唇笑了笑,開口說道。
“那可能是因為學生比較不一樣?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對美術沒什麼興趣啊?在裘老眼裡,對藝術品欣賞不來的,他都沒什麼好臉色。”
莊雋謙笑出聲來。
“那你倒是說對了。”
岑霜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之前在京都裘老第一次見到周聿安的時候裘老就沒什麼好脾氣。
對著周聿安就差指著鼻子罵出來了。
只因為當時周聿安說了句她的畫沒什麼水準,自己玩玩就行了。
當時的岑霜還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以為自己畫得真的很差。
當時裘老只是來學校做作客教授,聽到周聿安這句話的時候當場發火。
要不是當場有校領導從中調和,估計早就要指著周聿安的鼻子罵了。
現在想來多半是為了打擊自己的信心所以周聿安才會那樣說話。
在周家的時候岑霜以為自己離了周家生活都是困難,但其實離了周家之後她才發現,外面也沒有她想的那麼難。
她或者周聿安精心編制的謊言牢籠裡,被他如刀似的語言傷害,以為他抱著糖紙的外衣裡面也是如蜜一樣的甜。
卻不知道糖衣只是他的偽裝。
岑霜的眸色深了深,眼睛朝著窗外看去。
手上卻握著自己的裙襬緊了又緊。
莊雋謙看著,心口不知是什麼味道。
卻莫名覺得堵得慌。
到的時候江淮枳的電話正好打了進來,莊雋謙看了一眼,直接結束通話。
岑霜瞧著,開口問了句。
“你就這樣掛了?”
莊雋謙直接將手機收進口袋裡反問了一句。
“不然呢?都到門口了還要說什麼?”
岑霜微微點頭,沒再說話。
結果進了包廂莊雋謙才知道對方給他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房間裡除了莊雋謙還有另一個人。
“靠,我就知道這小姐姐和你關係不一樣!”
莊景燁的聲音大到快要將包間的屋頂掀翻。
剛進門的岑霜愣了愣,最後還是被莊雋謙拉到位置上坐下。
他沒說話,只是一把勾過莊景燁的脖子將人直接從座位上撈起來拖到門外。
看著這個架勢,一旁的江淮枳則是淡淡解釋道。
“他們兄弟倆就是這個樣子,見怪不怪了。”
岑霜抿唇點了點頭,原來是兄弟,怪不得長得有點像。
只是莊景燁長得似乎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江淮枳則是一直盯著岑霜看了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好奇的問道。
“之前似乎沒在雋謙身邊見過你。”
岑霜對面前這個人印象還行,有一種莫名的親和力,也不反感對方的搭話,直接回答道。
“我們認識也沒多久,碰巧認識的。”
但下一秒江淮枳就扯了扯唇,笑容苦澀地問道。
“碰巧認識?據我所知莊雋謙對陌生人可沒什麼好臉色的。”
岑霜抿唇只好補充了一句。
“裘老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