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出口的時候岑霜似乎是在想著別的事情,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只是呆呆地捧著手裡的咖啡杯又抿了一口才開口問他。
“你說什麼?”
話落,莊雋謙只是微微斂眉,眼眸中沒了剛剛一時的衝動,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說。
“沒什麼。”
說完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又喝了一口。
他想一定是今天的咖啡喝得太多了不然的話怎麼會這樣衝動行事。
但面上的淡定卻掩蓋不了內心的慌張。
岑霜連連叫了他好幾句,最後還是走到他身邊對著他打了個響指,莊雋謙才回過神來看向她。
岑霜不解的問道。
“你在想什麼呢?和你說話都沒聽見?”
莊雋謙失笑,略帶抱歉地說道。
“真的沒聽見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剛剛問你的,明天要不要去散步?”
莊雋謙點頭。
“行,明晚我回來吃飯。”
聽著他說完,岑霜還是覺得他有點不對勁,還沒等她多問,莊雋謙就把喝了半杯的咖啡倒了。
“我先回房睡覺了。”
岑霜點頭,沒說什麼。
只是看著那被他倒掉還沒來得及洗掉的咖啡杯蹙了蹙眉。
一個潔癖的深度咖啡患者,竟然會倒掉半杯咖啡還留著沒洗的咖啡杯?
岑霜想不通,但還是順手將他的咖啡杯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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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莊雋謙剛醒過來忽然腦袋裡對昨晚的事情又放映了一遍。
最後停留在岑霜叫她去散步的地方又一次卡頓。
好像那是什麼不可描述的情節一樣,每次表演到那塊兒的時候就會卡的像克馬賽克一樣。
莊雋謙坐起身撓了撓頭髮,直接起床走到浴室裡,看著鏡子裡的人,莊雋謙第一次覺得莫名其妙。
哪哪兒都莫名其妙的。
洗漱好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客廳安安靜靜的。
桌上的早餐還是熱乎的。
但是人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莊雋謙也沒在意,只是坐下繼續吃早餐,但是後知後覺又覺得少了點什麼。
直到看著桌上那乾淨的咖啡杯他才想起來今早沒有泡咖啡。
他一個咖啡腦袋竟然忘記泡咖啡。
他深吸一口氣,剛去想起來泡咖啡,昨晚的事情又一下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
他倒了昨晚的半杯咖啡。
還沒洗杯子。
所以他手上的杯子是岑霜洗的?
莊雋謙覺得太陽穴突突的,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他想他一定是魔怔了。
早餐吃到一半,門口忽然有人進來,不出意外是岑霜。
一陣聲響後岑霜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醒啦。”
莊雋謙嗯了一聲。
應了聲後他才抬起頭來,岑霜穿了身淺藍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條休閒的長褲。
頭髮散著,進來的時候頭髮還有點亂,毛衣上的靜電甚至讓她的頭髮胡亂地貼在臉上。
這樣的模樣說不上好看,甚至有一絲凌亂。
他不知道岑霜去哪兒了。
只是叫了她一聲。
岑霜看向他,“怎麼了?”
莊雋謙只是朝著她招了招手,岑霜不明所以,但還是將頭湊了過去。
隔著一張桌子。
莊雋謙起身拉開的凳子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但此時他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他的凳子上。
他伸手,在岑霜臉上捏了一下。
在岑霜詫異的眼神中,莊雋謙抬手示意了一下。
是她臉上的藍色顏料。
莊雋謙淡然的說道。
“一大早的臉上沾著顏料出去,不知道的以為你是什麼寫實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