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微微噘著嘴,抽了張桌上的紙巾,在臉上蹭了蹭,還有一點點藍色的痕跡。
她低聲開口道。
“我一大早就出去寫生了,給你做了早餐不說謝謝就算了還揪我臉,女孩子的臉不能隨便揪的知不知道?”
“呵。”莊雋謙冷笑一聲,但臉上看著她卻多了幾分包容。
岑霜轉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問了莊雋謙一句。
“換床墊的什麼時候過來?我下午還要出去一趟。”
莊雋謙看了看時間說。
“估計要下午了,你出去吧,我在家裡,你把房間裡東西收收就好。”
岑霜也沒辦法,只好應下。
準備回房間的時候莊雋謙問了聲。
“你下午去哪兒?”
“去送畫,明天的畫展。”
莊雋謙眼眸一動,開口問了句。
“裘老之前說的畫展?”
岑霜應了一句,“是啊,怎麼了?”
“沒怎麼。”他說,只是又問道:“你準備送什麼畫去?給我看看?”
岑霜想起那副藍色的鳶尾花,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搖頭拒絕了。
“這可是秘密,你說給你看就給你看?想看明天去畫展看。”
莊雋謙失笑,倒是怪神秘的。
他沒再繼續說話,岑霜轉身回了房,關上門後她想起來什麼。
又開門探出腦袋問了一句。
“你明天去嗎?”
莊雋謙自然是要去的,但此時也玩心起來了說了一句。
“考慮考慮。”
岑霜想著,既然這幅畫和他有關,雖然畫展結束也是要送給他的,但還是和他說了句。
“你最好去看看,不看的話絕對會後悔的。”
莊雋謙聽著,倒是越發有興趣了。
“你這樣說,那看來我是一定要去了,岑老師幫我弄張票來?”
岑霜的畫還沒賣出去,現在手中緊巴著呢。
還要她買票。
她頓時心情差了幾個度,撅著嘴改變了主意。
“那你還是別去了。”
莊雋謙聞聲,抬眼就看到一扇緊閉的門,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還因為餘力晃了晃。
莊雋謙失笑。
倒是有了幾分期待明天。
工人來送床墊的時候莊雋謙剛睡醒。
他有習慣午睡的習慣,在家的話就睡床上,在外面就車裡湊合湊合。
莊雋謙不知道岑霜走了沒有,進去前還是敲了敲門。
沒聽見有聲音他才開門。
房間裡明顯被收拾過了,床上也被她收拾乾淨了只剩下個床墊。
工人更換著床墊,莊雋謙靠在一旁的桌上看著。
這房間原本是空著的。
岑霜來了之後房間裡才算是稍微有了點生機。
她似乎鍾愛藍色的東西。
桌上還放著一個相框,想來應該是重要的東西,不然的話她從京都出來,本來東西帶的就不多還多帶了一個相框。
只是那相框是倒著的。
房間的窗戶開著,不知道是故意弄倒的還是被風吹倒的。
莊雋謙一時好奇心驅使,拿起那相框看了一眼。
上面是一男一女的照片。
女生笑容甜美一看就是在很開心的狀態下拍的。
男生也笑的小心。
莊雋謙認識,那男生是周聿安。
只是這照片不同的是,周聿安的臉上被岑霜用刀劃了個口子。
但照片卻沒有丟掉。
不知道是為了紀念還是什麼。
莊雋謙冷笑一聲。
又將照片扣回了原位,當做什麼也沒有看過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