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回來的時候房間的床墊已經換好了。
只是莊雋謙似乎不在。
可能是有事出去了,岑霜從衣櫃裡拿出被單準備套上去,回頭就看到桌上的相框。
似乎是又被人移動過的痕跡。
她看著相框上的人,捏著相框的手緊了又緊。
最後還是重重地往桌上一蓋。
收拾完一切,岑霜去做飯,莊雋謙說今晚會回來吃飯,但是岑霜忘記問喜歡吃點什麼東西了。
給他發的訊息對方也沒回。
想起裘老說他是港島人,岑霜只好做了些清淡的菜。
忙活了好一會兒,岑霜才聽見開門的聲音。
玄關處進來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飯菜,他洗了手走到廚房。
微微開了個門縫看著岑霜的背影。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門進去。
“還在做什麼?”
聽到聲音的岑霜回頭看去,沒注意到莊雋謙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淡淡解釋道。
“蒸排骨,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做了些清淡的,聽說港島人都喜歡清淡點的。”
莊雋謙沒說話,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岑霜感覺他心情不是很好,仰頭看了他一眼,反問道。
“你不喜歡?那你說你喜歡吃什麼,這還有好多菜呢,我特意買了好多。”
莊雋謙只是看著她,最後笑了聲。
“做這麼多,當我是豬呢?我都能吃。”
岑霜覺得他奇奇怪怪地擰眉道。“我可沒說你是豬。”
“哦。”莊雋謙絲毫沒有猶豫就直接接話道。“那你是豬。”
岑霜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第一次嚴厲地叫了他的名字。
“莊雋謙!”
說著,她只是推了他一把,將人推出廚房後說了句。
“你別再進來了!”
說著,重重將房門關上。
莊雋謙看著關上的房門失笑。
過了一會兒,岑霜才戴著手套將菜端出來,莊雋謙幫著將菜放下來,桌上滿滿的一桌。
岑霜拿著碗筷出來把飯遞給他的時候莊雋謙看到她手臂上有點微微泛紅的印記。
“燙到了?”
莊雋謙低聲問了句。
視線落在她的手臂上。
下一秒岑霜遮了遮自己的手臂,說了句。“沒有,那不是燙傷的痕跡。”
莊雋謙看著她慌亂的眼神,細問了句。
“不是燙傷?那看著就是紅的,騙人?”
但是他多說一句,岑霜的臉色就白了點,她拿著筷子去吃飯。
但是肉眼可見手上抖了抖。
她放下筷子,起身說了句,“我去下衛生間。”
說著她轉身往衛生間去,莊雋謙意識到她的狀態不對,放下手裡的碗筷跟著她的腳步過去。
他敲了敲衛生間的門,低聲說道。
“是不是我剛說錯話了?你先開門,有什麼我給你道歉。”
但一門之隔的岑霜只是低頭開啟水龍頭,撩開自己的手臂。
看著鏡子裡自己手臂內側,慢慢蜿蜒向上的胎記。
莊雋謙看到的只是淡淡的一點,但往上撩開袖子就會看到細細得像是外露的血管一樣。
所以岑霜在夏天的時候從來不穿短袖,最多隻穿中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