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我去監獄探視了當年的綁匪。
當年他的確說綁架了母親和妹妹,但是我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當年沒有從火場裡救出妹妹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在呢?”
再次提及這件事情,舒悅的情緒還是難以控制,她顫抖著嗓音開口。
“可是當年火場裡的確還有一具燒焦的童屍...”
舒悅的聲音快要啞了,若不是當年找到的這具屍體,他們也不會這麼早早的就讓警方結束案件。
江淮枳只是說了一句。
“但那些都是可以偽造的,畢竟沒有檢驗DNA不是嗎?”
話落,廳內又詭異地安靜下來,最後還是莊雋謙問了句。
“江淮枳,小橘的事情不能輕易下決斷。”
江淮枳的妹妹原名叫江楠橘,舒悅懷著江淮枳的時候喜歡吃橘子,但覺得一個男生名字裡叫橘不太好,就想到了一句話。
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
後面他妹妹的名字也是這樣來的。
只是這個名字,在這個家裡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過了。
就連莊雋謙也是很多年沒有想起過了。
正是因為知道這個人不會再回來了,所以莊雋謙這麼多年才會一直拿這個當藉口。
可現在江淮枳卻說她沒死,她可能還活著。
江淮枳知道莊雋謙的意思,這個禁忌般的名字,不是不能提,而是不敢提,因為一旦提起,大家都知道那是多少日夜熬出來的難耐。
江淮枳只是說了句。
“我知道。”
他知道要慎重,所以沒到最後一步,他不會叫所有人過來。
江淮枳將手裡的檔案遞給面前的父母,低聲開口。
“這是親自鑑定書,血液檢測,我親自盯著的,做不得假。”
話落,舒悅想要接過的手忽然一下沒了力氣,酸澀感迷了眼。
呼吸吊在喉間上不去下不來。
最後還是江經修接過了那份親自鑑定。
莊雋謙伸手拽著江淮枳的袖子,開口問他。
“你是說,岑霜,是舒姨的女兒?”
話音落下的時候,舒悅的目光正落在檔案上的最後一行。
根據本次DNA檢測結果,在排除同卵多胞胎、近親及外源干擾等特殊狀況下,支援舒悅與岑霜存在生物學關係。
那一行字跡像是刀一樣剜著她的眼睛。
痛到不行。
舒悅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淚像是控制不住的留下來。
莊雋謙幾乎沒見過舒悅這麼失控的樣子。
為數不多的都是因為這件事。
舒悅的手也在抖,說話時聲音都沒辦法說的連貫起來。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女兒...”
她喘著氣,臉頰上都是淚痕,她無措的一下看著江經修一下看著江淮枳。
像是找不到答案一樣。
江經修看不得舒悅這副模樣,一顆心像是揪起來一樣難受。
只好對江淮枳說。
“扶著你母親去休息,她受不得刺激。”
話落,舒悅像是生理反應一樣地鬆開了江經修的手。
“不行,我不去休息,我不能去休息,上次就是這樣,我明明只是睡了一覺,怎麼醒過來我的孩子就沒了。”
舒悅說著,嘴裡喃喃著:“明明才三歲,她才那麼小,我弄丟她快二十年...”
“二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