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舒悅給江泠送了份早餐。
今早去見江泠，她似乎緩和了許多。
不再大吵大鬧的。
在江泠放下手裡的早餐時，她開口問了一句。
“媽媽，岑霜回來我是不是真的只能走了？我就不能留在家裡嗎。我保證不和她見面不行嗎？我真的捨不得你們。”
她說著，眼淚又要掉了下來，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忽然一下來了個外人，她就必須要走。
這換誰能接受得了啊？江泠說著，就趴在舒悅的身上大哭，哭到聲音都弱了下來。
舒悅心裡也不好受，但像江淮枳說的一樣，不做取捨，岑霜大概永遠都沒辦法回來的。
她輕輕拍了拍江泠的後背說。
“泠泠你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一直待在爸爸媽媽身邊了，我也相信你可以自己生活得很好的，對嗎？”
江泠抽泣聲小了點，仰面看著舒悅，自知再這樣下去沒有用，只好鬆開舒悅。
微微點了點頭。
“真的...”她還在試圖嘗試有沒有迴旋的餘地，但發現，是真的沒有了。
江泠只好將頭垂了下去。
“好，我知道了，那...你能給我最後一點時間調整一下嗎？”
舒悅點頭了，沒有否認。
最後又安慰了她一下。
“你放心，就算你出去了，你也是我疼愛的女兒。”
江泠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是疼愛的，可卻不是唯一疼愛的了。
舒悅從江泠房間出來後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
準備出門的時候傭人開口提醒了一句：“夫人不換身衣服嗎？”
舒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剛剛抱著江泠安慰了好一會兒，衣服上沾了點她的淚痕，在真絲的衣服上格外的明顯。
但是看了眼時間說：“算了先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既然是要送早餐，當然是要越早越好。
只是這會兒都八點半了，再晚點的話只怕岑霜都吃完了。
但是恰不逢時，出來的時候剛好趕上早高峰，原本上個高架開個十分鐘就到了，結果硬是堵到了快九點才到。
岑霜開門的時候剛泡好咖啡。
開門看到舒悅有一點的驚訝，但轉瞬又覺得沒什麼訝異的。
她找了雙拖鞋給舒悅。
看著她提著幾份食盒，於是問道。
“這是早餐？”
舒悅微微點頭，但也知道太晚了，說。
“臨時有點事，早上還堵車來晚了點，估計都不好吃了。”
岑霜只是笑了笑，說：“沒事，我才剛起來。”
她說著，手上去開啟食盒的蓋子，大概是不清楚她的喜好，中式西式的都有。
岑霜看了看說，“您大概也沒吃吧，一塊兒來吃吧。
舒悅點頭說好。
剛坐下，側臥的房門被開啟，莊雋謙打著哈欠出來，在看到舒悅的時候腦袋還有點迷糊。
反應過來後叫了聲：“舒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