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謙要過來吃點早餐嗎?”
舒悅看著莊雋謙,他遲疑了一會兒,目光看了眼岑霜,最後還是說了句,“好,等我換身衣服。”
過了會兒,莊雋謙出來坐在舒悅和岑霜的中間,吃飯的時候看了看兩人,似乎沒什麼話題可以聊。
莊雋謙只好適當破冰道:“聽說,江家最近開始裝修了一下。”
舒悅聞言,看了看岑霜說:“嗯,這不是霜霜要回去,所以找人裝修了一下房間。”
話落,她想到什麼,對岑霜說。
“霜霜,媽媽雖然很希望你回去,但是我也撫養了江泠這麼多年,她最近情緒有點不好,我答應她給她時間緩和一下,等過段時間房間裝修好了,我和爸爸來接你回去。”
岑霜猶豫了一會兒,低頭下去的時候看到舒悅身前的衣服帶著點被水暈溼後幹掉留下的痕跡。
想來,是來之前,先去看了眼江泠。
安慰了好一陣吧。
剛剛的那點猶豫,忽然一下就煙消雲散了。
忽然莊雋謙問了句。
“那要是她,狀態一直都不好呢?”
“什麼?”
舒悅像是一下沒明白過來,可面前的岑霜卻看向莊雋謙叫了他一句。
“好了。”
岑霜抿了抿唇說。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給她點時間沒什麼問題。”
舒悅聽見岑霜的話,遲疑了一秒反應過來剛剛莊雋謙是什麼意思。
“我和泠泠說過了,不能再任性下去了,這個時間不會很長的,霜霜,我和爸爸真的很想你能回去的。”
舒悅說著,手卻已然握住了她的手。
岑霜垂眸看著她手指微微顫抖的模樣。
岑霜早知道,她的感情是真的,但感情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是真的。
她仰臉,“沒事的,真的。”
等到吃完早飯,岑霜說要休息會兒舒悅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剛送走舒悅,岑霜進門就看到莊雋謙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問她。
“怎麼不說你吃過了?”
“你怎麼....”
岑霜剛想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吃過了,又想了下,他那麼聰明大概是看得出來她說謊的痕跡。
岑霜低下頭去。
莊雋謙一把攬過她的腰,將人抱緊懷裡說了句。
“看得出來你不想讓江家給江泠緩和的時間,那為什麼不說,你可以不用大度。”
岑霜扯了扯唇,說。
“我不記得我小時候發生了什麼,但是江家人知道,舒姨更是清楚她本來就是死裡逃生,知道了現在的結果,一邊是經歷生死的血脈分割不開,一邊是當做親骨肉撫養了十多年,歡聲笑語的。
我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所以你要我有多深厚的感覺其實說不上來,但是她還記得,世間上很多痛苦的事情就是因為記得,所以才痛苦。”
所以她可以體諒舒悅的行為,也深知她的苦衷。
她甚至想過,若是江家真的割捨不下江泠的話,她就當做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莊雋謙也沒辦法,他心疼岑霜但不代表江家人會心疼。
只好輕手扶了扶岑霜的背,“沒事,要是後面不想回去了就住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