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的時候江淮枳似乎嘲諷似的笑了笑。
習慣了。
竟然是習慣了。
等情緒緩和好了一會兒,江淮枳才打電話給助理發過來的電話號碼。
嘟聲過後,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帶滄桑。
江淮枳簡單報明瞭來意,說了下岑霜的身世和自己的身份,對方才願意開口。
“岑霜這孩子我印象還是很深刻的,雖然過去很多年了,但是像她那樣有天賦和上進的孩子的確不多。”
這位是岑霜高中時候的班主任。
“高中的時候她文化課成績一直還不錯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的狀態,她對畫畫很有興趣,那時候有美術藝考的時候岑霜就去上了幾節課,說是感興趣,那時候藝術班的老師還特意來挖人,說一定不會影響她的學習,她自己本身也是感興趣的,原本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但是她家裡人似乎很反對。”
說到這裡,江淮枳明白這說的是周家,但這話說完,江淮枳卻還是有些不明白。
“反對,是怎麼個具體的反對。”
說到這裡,對面的人輕嘆一聲說道。
“她家長來學校之後特意和藝考老師說了一聲,似乎是說的話比較難聽吧,具體我也不清楚,岑霜後面也沒提及,但看得出來她不想繼續提起這件事了。”
這件事她沒有參與,對家長到底說了什麼也不清楚。
江淮枳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連連道了幾聲感謝後掛了電話。
江淮枳腦海裡將剛剛老師的話努力的消化了下。
最後打電話給助理問問能不能聯絡到那位藝考老師。
只是時間有點久了,估計並不好聯絡上。
江淮枳也說,“盡力吧,看看能不能找到。”
掛了電話,江淮枳在手機上定了張機票。
今晚起飛飛港島的機票。
此時的他,只想讓岑霜早一點再早一點回去。
讓他儘量能彌補一些,還能來得及彌補的東西。
落地港島的時候,江淮枳聯絡了一下舒悅。
她們這會兒還在吃飯,江淮枳沒說要跟著一塊兒去,只說等回了酒店找她有事。
舒悅說好。
江淮枳訊息發過去之後又想了想江經修不在港島,但這件事不和江經修說一聲似乎又不對。
而且江淮枳還有一點好奇的地方。
明明周家和他們家關係還可以,為什麼周家會撫養岑霜這麼多年。
難道周家人不知道岑霜是他家的女兒嗎?
這點疑惑,似乎只有等今晚和舒悅聊過之後才知道了。
但在等舒悅回來之前,江淮枳收到了助理發來的訊息。
是岑霜那位美術老師的電話。
江淮枳沒有猶豫,直接將電話打了過去,簡單說了下自己是岑霜的哥哥。
還沒等多說什麼。
那頭的人就直接說了一句。
“你們還真是無聊啊,這麼多年了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