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參勇毅侯?會是誰呢?難道是勇毅侯的政敵?
不論是誰,只要針對勇毅侯府,對宋錦薇而言都是好訊息,但她不願意跟李明桓討論這些,
“官場之事我不懂,勞煩小叔去跟李肅和婆婆討論應對之策,我忙了一整日,睏乏得厲害,要回房休息了。”
宋錦薇冷然轉身,不與他廢話,但就在她離去之際,放於袖間的巾帕被風吹落在地。
李明桓順勢俯身,將其拾起,是一方繡著葡萄紋樣的珠白帕子。
他本想喚一聲,告訴她巾帕掉了,但話到嘴邊,他又及時打住,只因小風將巾帕間沾染的沒藥香送至他鼻息間。
屬於宋錦薇的香氣瞬間勾了他的魂兒,李明桓情不自禁的將巾帕放至鼻間,閉眸輕嗅著,仔細感受這醉人的芳香,就如同靠近宋錦薇本人一般。
如此惑人的巾帕,他終是不捨得歸還,遂快速將其塞至自個兒的衣袖中。
這一幕正好落在立於假山後的姚芸珠眼中,素白見狀,低撥出聲,“六爺怎麼偷藏二少夫人的巾帕?看來他真的跟二少夫人有一腿!咱們要不要告訴二爺?”
姚芸珠眸光微轉,暗自思量著,即便告訴李肅又如何?李肅很可能會為了臉面,不去質問,選擇隱瞞,又或者會認為她在挑撥離間,那麼她的告狀將會變得毫無意義,甚至還會影響李肅對她的印象。
思及此,姚芸珠擺了擺手,“不必告訴二爺,但可以告訴另一個人……”
姚芸珠附耳低語了幾句,會意的素白彎唇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辦。”
這日清晨,天高雲白,勇毅侯府中,六夫人用罷朝食,去後花園轉悠了一圈,待她回來時,發現丫鬟青果正倉惶轉身,將什麼東西往裡塞。
六夫人疑心頓生,當即呵斥,“你在藏什麼?交出來!”
青果僵笑著搖首,“沒什麼,奴婢只是在給六爺收拾衣裳,準備拿去浣洗。”
尋常收拾衣衫,何須這般藏掖?六夫人懷疑她在偷東西,當即給身邊的丫鬟紅鳶使了個眼色,紅鳶快步近前,一把自青果手中奪過衣裳,而後仔細翻看著,果見裡頭藏了東西,
“夫人,六爺這衣裳裡有一方巾帕。”
六夫人聞言,面色驟變,她接過巾帕一看,瞧見上頭繡著秀氣繁雜的花樣,火氣瞬冒,“這肯定不是六爺的帕子,是哪個狐狸精的巾帕?”
六夫人鳳目一凜,瞪向青果,青果嚇得立馬跪在地上,
“夫人明鑑,這巾帕不是奴婢的,奴婢收拾六爺的衣物,準備拿去洗,就在衣裳裡發現了這條巾帕,奴婢也不曉得是誰的,怕您瞧見會跟六爺置氣,傷了身子,就想著先藏起來,沒想到您突然回來了……”
紅鳶沉吟道:“夫人,青果這丫頭膽小,且她一向老實,應該不敢給六爺送巾帕,奴婢瞧著這巾帕似乎有些眼熟,倒像是……”
話到嘴邊,紅鳶沒再說下去,似是有所顧慮,六夫人當即追問,“你見過?這是誰的巾帕?”
遲疑片刻,紅鳶才道:“奴婢好像瞧見二少夫人拿過類似的巾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