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薇本想著解決了姚芸珠之事,接下來的路就能好走些,未料李肅竟又在這兒發瘋,
“當初我喜歡你,正是看你剛正忠貞,以為你不會拈花惹草,如今你心屬於姚芸珠,感情之事無法強求,我也不攔你們,但我對你的感情已然淡化,從此你我只做名義上的夫妻,無需行夫妻之實。”
淡了?一句感情淡了,就能抹殺從前的一切嗎?李肅只覺一顆心懸浮在半空,不上不下,快速跳躍著,整個人都止不住的發抖,只因這話對他的打擊太大,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將芸珠納為妾室,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還要挑三揀四找藉口?嫁都嫁了,還講什麼感情?有多少夫妻是因感情而成親?大多數皆是父母之命。”
“若按照父母之命,我爹孃都不會允許我嫁給你,是我依照自己的心意,堅持要選你,他們才勉強同意了這樁婚事。”說起此事,宋錦薇便懊悔不已,
“我真後悔當初沒聽我爹孃的話!”
她那嫌惡的眼神不像是賭氣,如細針扎過來,刺痛了李肅,“當初是你當眾申明,說非我不嫁,如今居然又後悔了?”
為了打消他的念頭,宋錦薇只能撂狠話,“對!我後悔了!既然你心裡沒有我,那我就成全你們,不論你如何寵愛她和你們的孩子,我都不介意,但你我只能是掛名夫妻,我不願把自己交給一個心屬於別人的男人。”
“你害得芸珠對我心生怨念,如今卻又說你不在乎?宋錦薇,憑什麼永遠都是你把控局面,你說怎樣便怎樣?我討厭你的自作主張!此乃勇毅侯府,該由我說了算!我不願親近你時,你不能強求,我要求圓房之時,你也不能拒絕!”
李肅不願再被她牽著鼻子走,他誓要掌握主導權,當即近前去拉她的手。
從前被他拉手時,她會緊張害羞,激動的一整晚都睡不著,如今再被他握手時,她卻覺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慪得只犯惡心。
嫌惡的宋錦薇憤然掙扎著,掙扎不動就用另一隻手的指甲去掐他,李肅咬牙強忍著,一張俊臉已然扭曲,愣是不肯鬆手,
“既嫁給了我,你就該履行你做妻子的職責,婚姻不是兒戲,這可不是你一句後悔就能抹去的。你遲遲不肯跟我圓房,究竟是為什麼?是有了野男人,不再是處子之身,所以不敢讓我碰?還是因為你有和離的念頭,還想把清白身留給旁人?”
巧了,那個野男人剛才還在這兒,雖然宋錦薇已決心與衛彥州了斷,但兩人卻因為她兄長的事陸陸續續的仍在見面。
縱使她認為自己有理,世俗的觀念卻也在無形之中給她施壓,令她莫名心虛,偏她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避重就輕,
“李肅!嘴巴放乾淨點兒!”
她沒有否認,只是在斥責,這並不是李肅想要的答案,“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
“我只是嫌你髒,你已經跟姚芸珠睡過,我不想碰你這根髒黃瓜!”
從前她可是知書達理,從不敢說渾話,如今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李肅越發覺得她變了,變得讓他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