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宋錦薇乘坐馬車回到國公府,宋夫人一見女兒,感慨萬千,一雙眼佈滿了紅血絲,瞧著情形,母親應該一夜沒怎麼睡好。
宋錦薇撩裙跪下,“女兒不孝,擅作主張,讓孃親擔憂了。”
宋夫人趕忙將其扶起來,“傻孩子,莫要說傻話,你能決心和離,我很欣慰,但這事兒不容易,我是想著等你爹回來之後再幫你解決,誰曾想,你自個兒竟然就把嫁妝帶回來了!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李家一家子都是吸人血的,她們居然會放你走?”
宋錦薇陪著母親坐下,將最近所發生之事,以及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的告知母親。
宋錦然聽罷也覺不可思議,“原來這當中還有這麼多的心思,姐你竟一個人籌謀了那麼久,你怎的不告訴我啊!我都不曉得哎!”
“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不希望你為我擔憂。再者說,這事兒還沒成之前,我也不想輕易道出,我怕一說出來,有些事就難以實現了。”
宋錦然點頭笑應,“我明白姐姐的顧慮,也沒有怨怪姐姐的意思,只是覺得這一局贏得不容易。你蟄伏了那麼久,趕在李老夫人生辰那一日,將李家的醜事全都給揭開,讓世人都曉得他們家的那些爛事兒。還有姚芸珠那事兒,你反將一軍,真是厲害啊!”
宋錦薇可不覺得自個兒多厲害,她謀劃這一切,實在是身心俱疲,“忍著噁心在李家多待了那麼久,著實煎熬,今兒個終於能回家,這才是最值得慶幸之事。”
宋夫人欣慰嘆息,“你獨自承受這些,很不容易,回來就好,等你爹回來,按下手印,便可正式拿到和離書,到時你便是真正的自由了。眼下不想那麼多,只管安心的在家住著。”
有母親相護,宋錦薇自然是放心的,她的心絃緊繃了許久,到了自己家才算真正的放鬆,她哪兒也不想去,誰也不想見,只想回房好好休息。
宋夫人理解女兒的感受,只囑咐她好生休養。
親朋有聽聞此事的,皆來詢問真假,想見一見宋錦薇,宋夫人只道女兒的確是回家了,但在家休養,暫時不見客。
她替女兒擋下了所有的質疑和好奇,宋錦薇才得以安心休息。回到孃家之後,她才能真正感受到家的溫暖,這是李家給不了她的踏實之感。
宋家一派和睦,李家卻是上下雞犬不寧,夏彩特地將打聽來的訊息轉告主子,
“自那晚您走後,李老夫人便氣得病倒了,聽說姚姨娘那藥力一直沒解,還讓人請二爺過去救她,二爺還在記恨她,不肯過去,只請了大夫去診治。大夫卻說此藥沒得解,要麼找男人,要麼就得用冰塊浸泡,方能有所緩解。二爺置氣不肯幫忙,姚姨娘哪敢找男人,只能自個兒泡進冰水裡。”
南梨聽得直皺眉,“泡冰水?那豈不是很傷身?”
“女子泡冰水,必然是傷宮房的,誰讓她生了害咱們主子的壞心思,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夏彩的話不禁令宋錦薇回想起前世,那時李明桓給她下藥,她不願委身於他,便也是這般,採用極端之法,浸泡於冰水之中,傷了根骨,烙下病根。
今生姚芸珠又想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害她,到了卻自個兒中了藥,“所謂因果迴圈,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所做的那些黑心肝的壞事,終究會報應在她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