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素坐姿豪邁,與她姣好的面容大不相符。
江映晚唇角微揚,眼底閃過一絲期冀:“在下冒昧問一句,秦老闆故鄉,是在何方?”
秦懷素微微一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江映晚見此,直截了當地問:“秦老闆的故鄉是不是遍地高樓,人人平等,車水馬龍,河清海晏?”
秦懷素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女子。
江映晚微微一笑,接著說道:“秦老闆的故鄉,是不是一夫一妻,婚姻自由,經濟發達?”
江映晚說到這兒,秦懷素的眼底已經泛起了淚花。
她激動地站起身,語無倫次地說:“你、難道也是?”
江映晚笑著點了點頭,秦懷素猛然上前,結結實實給了江映晚一個熊抱。
“老鄉,老鄉啊!
江映晚拍了拍她的後背,費力說:“秦老闆,你輕點兒,我快喘不上氣了…”
秦懷素聞言,不好意思地鬆開可雙手。
秦懷素:“你不知道,我以前和別人說,我不屬於這裡,他們都像看精神病一樣看我。
我名義上的爹孃還請了大師給我驅邪,日子久了,我竟恍惚覺得我腦袋裡多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就是我做的一場夢。
直到今天遇到你,我便確定,那不是夢,我是我,我也不是我!”
江映晚笑了笑:“你來到這兒,多久了?”
秦懷素重重嘆了口氣:“三年多了。”
江映晚震驚的瞪大雙眼,原來,早在她之前便有人打破了科學。
江映晚:“你還記得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秦懷素懊惱地搖搖頭:“我睡醒一覺就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兒了?
一開始,我也想過要回去,我挑過壺,摔過馬,趁著打雷大雨穿著盔甲站在天空下,可除了受一身傷,竟半分效果也沒起。
直到後來,所有的人都認為是我腦子出了問題,原本定好的親事也黃了,秦掌院夫婦,也就是我在這裡的父母請了法恩寺的大師,為我消災驅邪。
望著他們擔憂的雙眸,我逐漸認命,選擇了留下。
可因我經商思路太過超前,這裡的人無法理解,一來二去,我便成了人人眼中的怪胎…”
江映晚:“可我瞧著你這店生意挺好的。”
秦懷素聽後傲嬌地揚起下巴:“那當然了,我錦繡坊的成衣,放眼整個上京,乃至大蒼,都找不出第二件兒。
他們可以質疑我的神經,但卻不能質疑我的審美。
更何況,做生意本就是我的強項!”
江映晚聽後點了點頭:“確實不錯,你這兒的設計的確是獨一無二。”
秦懷素大方道:“你若是喜歡,以後你的衣服我都包了,免費的哦!”
江映晚推辭道:“這多不好意思。”
秦懷素俏皮地眨眨眼:“沒關係,誰讓咱們是老鄉呢!”
二人說話期間,秋月已完成江映晚交代的任務尋了回來。
江映晚聽見秋月的呼喚,起身告辭。
秦懷素:“以後,我要如何尋你?”
江映晚:“我住在英國公府,你呢?”
秦懷素道:“我家是學士府,在白虎街。”
江映晚點頭:“那以後,咱們就常來常往?”
秦懷素比畫了一個OK的手勢:“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