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總算沒事了!”
人未到聲先至,看得出來皇帝是真的高興。
太后大難不死,再次見到兒子,亦是十分激動。
她顫抖地起身,朝著殿門走了過去。
皇帝進來以後,與太后親近幾句。
太后緊緊拉著他的手:“承兒,是母后不好,母后那日,不該與你動手。”
皇帝搖搖頭:“朕也不該頂撞母后。”
太后擦乾眼角淚水,破涕為笑:“好了,過去的事,咱們就此揭過。”
皇帝的餘光瞥見了皇后那發紅的眼角。
一別多日,皇后看起來瘦了不少。
皇帝再清楚不過太后的性子,站出來替皇后說道:
“母后病著這些日子,皇后事事親力親為,著實也是辛苦了。”
皇后福身:“臣妾,只是做了分內之事。”
太后見此,心不甘情不願地吩咐道:“若錦,你去庫房裡把先帝送給哀家那套赤金鏤空鳳凰頭面取來,送給皇后。”
皇后趕緊推卻道:“那赤金頭面,乃是母后心愛之物,兒臣實在受之有愧。”
傲慢的冷哼一聲,那不屑的眼神似乎再說——算你識相。
皇帝見此,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與太后說道:
“辰兒要休妻,汝陽特意來找母后做主。
如今辰兒他們倆就在慈安殿候著,母后您看…”
太后聞言,只覺眼前一黑,若不是皇后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她怕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快,快讓他們倆進來!”
片刻後,太后扶額看著跪在一旁的二人質問道:“你們倆才成婚多久,怎麼就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呢?”
厲彥辰跪著上前:“皇祖母,她嫉妒成性,接連兩次謀殺孫兒親子。
尖酸刻薄,身為郡王妃,毫無容人之雅量!”
汝陽拼命地搖著頭:“太后姨母,我沒有,您要相信我!”
厲彥辰冷聲喝道:“慧夫人的綠豆湯是不是你讓人送的,雪兒又是不是再給你院裡出的事兒!
人證物證俱在,皇祖母面前,你還敢狡辯!”
太后最清楚汝陽的性子。她揉了揉眉心:
“辰兒說的可都是真的?”
汝陽上前抓緊太后的衣襬:“姨母,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厲彥辰冷笑:“你的意思是,雪兒拿肚子裡的親生骨肉陷害你?”
見太后遲遲不說話,汝陽也漸漸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求皇祖母為孫兒做主!”厲彥辰砰砰地磕頭。
他每磕一下,太后的心跳便停止一瞬。
直到厲彥辰額頭上磕出淤青,太后才出聲制止道:
“好了,從今日起,汝陽搬回慈安宮與哀家同住!”
汝陽抽泣著謝恩。
厲彥辰臉上也是露出一絲解脫的笑意。
“行了,哀家有些頭疼,沒什麼事,你們都回去吧。”
皇后還想說什麼,皇帝就拉著她走了出去。
直到出了慈安宮,皇帝才開口道:“你看不出來母后不喜歡你嗎?你身為皇后,已經做好了分內之事,又何故再給自己找委屈受?”
皇后:“那陛下可知,母后為何不喜臣妾?”
“那是因為…因為當初母后本想讓朕娶她嫡親的侄女兒為後,卻被劉相搶先了一步!”
皇后輕笑:“原來您真的什麼都知道。”
厲彥辰回到王府以後,便不顧林暮雪的掙扎,讓人將她捆上了馬車。
林暮雪淚眼漣漣地看著他,並沒讓他心軟。
“宋澈,你將她送到城外尼姑庵,記得多給主持一些香火錢,拖她們將她好生看管。”
宋澈領命上了馬車。
送走林暮雪以後,厲彥辰轉身來到王府地牢。
看著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季嬤嬤,他用鞭子挑起她的下巴,語氣陰狠:
“交代出姦夫,本王看在你是林家故人,或許會給你一個痛快。”
季嬤嬤失心瘋地發出一陣慘笑。
“老奴,寧死,也不會出賣小姐!”
厲彥辰轉身,對著行刑的侍衛吩咐道:
“繼續,直到她吐出東西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