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抗拒他,彷彿他是一個不可饒恕的仇人。
她從前不會這樣。
是因為剛才在樓下那個男的?
無名妒火再次戰勝了喬胥安的理智。
他隨手摘下頸間的領帶,利落地將曲歌的雙手捆在床頭的欄杆上。
被束縛的痛苦讓曲歌拼了命的反抗。
可在絕對的力量壓制下,她所有的反抗都不過是無謂的動作。
喬胥安咬著牙命令她:“乖一點,我不想傷害你。”
這算是威脅嗎?
曲歌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在所有溫柔深情的表象之下,藏著一頭暴虐嗜血的野獸!
喬胥安早已被嫉妒引發的怒火衝昏了頭腦,他現在只想佔有她,證明她永遠是他的專屬。
他無視了她的求饒和抗拒。
他甚至沒有耐心徐徐圖之,只是開啟拉鍊便要侵入。
這樣的舉動在曲歌看來,無疑是一種羞辱。
只有玩具娃娃和街邊最低劣的女人才受得了這種不帶一絲感情的發洩!
“喬胥安,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她憤怒地質問他。
可對於喬胥安來說,這個問題實在毫無意義。
他手指上還帶著他們的情侶對戒。
從她答應他的求婚那天起,這枚戒指他就再也沒有摘下來過。
對他而言,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未來唯一的女人!
他不明白曲歌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問這些明擺著的蠢問題。
“你覺得呢?”
說話的同時,他早已按捺不住身體裡的那團火。
而他急切的動作對於曲歌來說便是最好的回答……
“叮——”
就在喬胥安只差最後一寸便能嚐到那讓他欲罷不能的滋味時,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煩人的鈴聲一遍又一遍,惹得他怒火中燒。
喬胥安不耐煩地掏出手機,正打算掛掉電話關機。
可這時,螢幕上顯示的名字卻讓他的手指頓了頓。
下一秒,曲歌聽到喬胥安的手機那頭傳來喬晚晚嬌滴滴的聲音——
“哥,你在哪兒?我肚子好痛,你陪我去醫院好不好……”
喬胥安從來不會拒絕喬晚晚。
哪怕是在這種時候。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道:“好,我馬上回來。”
和喬晚晚說話的時候,喬胥安又變回了那個溫柔體貼的好哥哥。
彷彿片刻前還恨不得將曲歌撕碎的那頭野獸只是她的幻覺罷了。
曲歌一言不發地看著喬胥安利落地整理好衣服,然後扔下她快步離開。
出門之前,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眼底濃烈的慾望還未完全散去。
“乖,等我回來。”
……
砰的一聲。
喬胥安就這麼走了。
屋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好似剛才那些荒唐的糾纏全都不過是噩夢一場。
曲歌的雙手仍被牢牢綁在床頭。
時間久了,她只覺得兩條手臂痠痛發麻,幾乎失去了知覺。
她當然不肯就這麼坐以待斃,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等著喬胥安再回來肆意羞辱她。
她努力地嘗試著解開捆住她的領帶。
可試了無數次,依舊是徒勞。
喬胥安的領帶就像一道堅不可摧的枷鎖,他要將曲歌困在他的掌控之中。
曲歌就這麼不著寸縷地被他晾在這兒。
她的尊嚴和地上的花瓶一樣,支離破碎!
不知過了多久,曲歌的雙手早已麻木得無法動彈,長時間佝僂彎曲的後背也疼得厲害。
她也想找人求救,可她的手機和她包包一併被喬胥安扔在了外面客廳,她現在根本拿不到。
眼看就要天亮了。
客廳傳來手機振動的嗞嗞聲。
曲歌不知道是誰一直在給她發訊息。
她只能在心裡默默祈求——
無論是誰都好,只希望有人能來救她……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
曲歌終於聽到樓道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正猶豫該不該呼救時,外面響起了越來越急的敲門聲。
不是喬胥安。
他有她家裡的鑰匙,從來不會敲門。
可現在這個時間,還有誰會來家裡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