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要她喝硫酸?!
這分明就是要她的命!
她不相信面前的人敢這麼做。
這裡可是江州城!
她是喬家的大小姐!
敢在江州城範圍內動她?
簡直是自尋死路!
“你知道我是誰,還不趕緊放我走。我告訴你,待會我爸媽來了,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喬晚晚還在嘴硬,裝腔作勢地威脅容晝白。
她以為他只是嚇嚇她,不敢真的對她做什麼。
畢竟,她可是喬家千金!
可她想錯了。
“你爸媽?”
“你說的是喬敬仁和柳媛?”
“小妹妹,你憑什麼覺得他們奈何得了我?”
江洲城隻手遮天的首富喬敬仁的名字從容晝白口中落出時,竟然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和輕蔑。
喬晚晚倏地皺起眉頭。
她現在才後知後覺,自己這次似乎惹上了整個喬家都惹不起的人……
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容晝白再一次把水杯和硫酸往她面前推了推,看起來耐心所剩無幾。
“趕緊選,別逼我親自動手。”
這話,聽起來實在耳熟。
喬晚晚無力地癱倒在地,只覺得一陣暖流沿著褲管蜿蜒爬行,地上瞬間積起一灘騷臭的黃色液體。
她竟然嚇尿了……
而且,還是在曲歌這個賤人面前!
羞憤和恐懼摻雜在一起,幾乎讓喬晚晚完全崩潰。
如果可以,她一定會立刻殺了面前這兩人看盡了她的醜態的人。
可現在的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比起濃硫酸,喬晚晚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那杯加了料的水。
她把心一橫,端起水杯咕嚕咕嚕喝了個乾淨。
水杯從她顫抖的手上滑落,咔嚓一聲碎在腳邊。
“我、我喝了!你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
“放心,我這個人最講信用。”
容晝白滿意地彎起眉眼,起身後退幾步。
就在喬晚晚以為他真的放過了她的時候,男人突然把手上的濃硫酸瓶狠狠砸向喬晚晚身後的牆壁。
哐!
玻璃爆裂的脆響嚇得喬晚晚尖叫連連。
玻璃碎片混著飛濺的濃硫酸,在喬晚晚光滑的小腿上肆意橫行,細皮嫩肉的肌膚頓時長出了大片紅腫的水泡和十數道細密的血痕。
“啊!!!”
在喬晚晚痛苦的尖叫聲中,容晝白抱起一旁早已意識模糊的曲歌,從容離開。
上車前一刻,容晝白看到了那輛眼熟的黑色邁巴赫。
這樣的豪車出現在這種地方實在格格不入,頓時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圍觀。
本就很窄的巷子口被堵得水洩不通。
臉色陰沉的喬胥安不得不下車,在一眾保鏢的護衛下快步走向剛才那幢筒子樓。
容晝白挑了挑眉,騰出一隻手打了通電話。
“現在立刻到永康路來。”
“今天晚上,應該能拍到不少有趣的東西。”
……
喬胥安衝進那間破舊的出租屋。
他沒找到曲歌,只看到喬晚晚渾身狼狽地蜷縮在角落裡,像一隻被人隨手丟棄的破布娃娃。
客廳地上躺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
看到屋裡如此混亂的場景,喬胥安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他快步衝向喬晚晚。
看清她腿上密密麻麻的傷口,他心痛得彷彿被人千刀萬剮!
“晚晚!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哥……”
喬晚晚看起來似乎被人下了藥。
她雙眼迷離,兩頰異常發紅,意識模糊不清,根本回答不了喬胥安的話。
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喊他。
“哥哥……哥……我好想你……”
藥物作用徹底控制了喬晚晚的大腦。
她一把抓住喬胥安的襯衫衣領,借力直接吻了過去。
觸到她的吻,喬胥安瞬間像觸電般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片刻後,他回過神,第一反應就是立刻趕走身後的那些保鏢。
“全部出去!誰也不準進來!”
聽到喬胥安冷厲得像是要殺人般的語氣,數名保鏢誰也不敢再往前一步,迅速轉身離開出租屋。
屋裡只剩下喬胥安和喬晚晚兩人。
喬晚晚迫切地往喬胥安身上撲,彷彿徹底變成了一頭只會遵從於原始慾望的野獸。
無論喬胥安推開她多少次,她還是會一次又一次纏上來,像一株要命的絞殺藤一樣將他緊緊咬住。
“哥……幫我……”
“求你……我真的好難受!”
她紅著眼眶,一遍遍哀求喬胥安。
看著她那雙溼漉漉的寫滿了渴求的眼睛,喬胥安喉嚨一陣乾澀,莫名地開始燥熱難耐。
他反覆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
但,在殘留的酒精作用下,理智終究還是敗給了慾望。
他一把扯掉頸間禁錮著自己的領帶,俯身抱起喬晚晚走向沙發……
窗外。
一個小小的紅點規律地閃爍著,悄然隱匿在漆黑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