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黎思琦,她不得不對喬胥安好聲好氣:“拜託你,幫我救救她!什麼條件都可以!”
“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等黎小姐的檢查結果確定,隨時可以把她轉到樓上病房接受治療。”
喬胥安一如從前那樣對曲歌柔聲細語。
可這樣的他現在卻讓她覺得無比陌生。
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曲歌再也不是那個會被他幾句好話就哄的暈頭轉向的傻子。
她知道,他這麼做肯定另有所圖。
但不管他想要什麼,只要他真的能讓黎思琦醒來,她已經做好了和魔鬼做交易的準備!
……
喬胥安留在醫院陪曲歌吃晚飯。
他讓白川送來的都是她最喜歡的菜。
曲歌沒什麼胃口。
她心裡想著黎思琦的事,始終忐忑不安。
“叩叩叩。”
有人敲門。
看到站在門口的容晝白,喬胥安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不等他開口,容晝白已經越過他進了屋。
他把帶來的向日葵放在她床頭,埋怨的語氣帶著幾分寵溺:“怎麼我一不在,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
顧及到喬胥安還在旁邊,曲歌沒再多問。
看他倆聊得熱絡,好似把他當成了透明人,喬胥安臉上陰雲密佈。
他搶在容晝白坐下之前一把拉開床邊的椅子,直接下逐客令。
“她現在需要休息,沒什麼事的話請你離開。”
容晝白也不惱,反問他:“那你在這裡幹嘛?”
“我當然要陪她。”
“那我也陪她。”
“你……”
喬胥安拿走了椅子,容晝白便往沙發上坐。
他一向死皮賴臉。
他不但坐下了,還不客氣地端起了碗筷。
“吃這麼好?正好我也餓了。”
“你給我放下,這不是給你吃的!”
“別這麼小氣,這麼多你們兩個吃得完嗎?”
話音未落,最鮮嫩的魚腹肉已經進了容晝白嘴裡。
喬胥安本不想在病房裡發火,但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他上前一把揪住容晝白的衣領,將他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滾出去!別逼我說第二次!”
“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讓你滾!”
“你不是不說第二次嗎?”
容晝白彎著眉眼,幾句話就把喬胥安耍得團團轉。
看喬胥安那張臉黑得像被人抹了煤灰,曲歌忍俊不禁。
聽到她笑,喬胥安瞬間惱羞成怒。
他揚手揮拳直往容晝白的面門,拳風凌厲,幾乎可以聽到空氣被劃破的風聲。
可容晝白只是微微側了側頭,便輕易地躲開了他的拳頭。
“就這點本事?”
容晝白順勢掙脫喬胥安的手,嘴角掛著毫不掩飾的挑釁。
喬胥安眉間凝起一道深壑。
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那一拳竟然打空了!
就算是從小陪他練拳練了二十幾年、和他有著極致默契的陸雲錚,也從來沒能從他的拳頭下脫身。
眼前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小白臉……
他到底什麼來頭?!
喬胥安不再輕敵,眸中凝起一絲警惕。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纏著曲歌?”
“她沒告訴你嗎?”容晝白故作驚訝。
他看了看曲歌,又回頭看向喬胥安,彎著眉眼笑道:“我是她舅舅啊。”
“舅舅?”
“誒~乖!”
“……?!”
喬胥安後知後覺,才發現過來自己被人佔了便宜。
可不等他發火,容晝白又笑嘻嘻地對曲歌說:“你看你男朋友多懂事。哪像你,從來都不知道叫人。”
曲歌白了他一眼。
喬胥安怔在原地,一頭霧水。
他早就讓人查過容晝白的資料。
一片空白。
資料上只寫了他的出生地是江洲城,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
喬胥安狹起眉眼,重新打量眼前的人。
看起來,他和曲歌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樣。
可是,曲歌從來沒跟他提過她還有個舅舅。
而且,如果真的是甥舅關係,她上次在醫院為什麼要說是朋友?
為了跟他賭氣嗎?
還是……
“我這小侄女不太待見我。”
容晝白一眼就看穿喬胥安的心思。
他自導自演,煞有介事——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指望她孝敬我。”
“不過,你這個侄女婿,我倒是挺喜歡的~”
“對了,聽說你是喬氏集團總裁,那你應該挺有錢吧?”
“咳咳,其實我之前在外面打牌欠了點錢。既然你和我侄女好事將近,那你能不能……幫我週轉週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