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吧。
威士忌在玻璃杯裡晃盪。
丹尼爾懶散地陷在沙發裡,懷裡摟著個金髮尤物,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打火機。
“今晚怎麼心不在焉的?心情不好?”金髮女郎嬌笑著湊近,指尖輕輕在他胸口畫圈。
丹尼爾嗤笑一聲,沒有推開她,卻仍是興致缺缺。
他仰頭灌了口酒。
覺得沒勁極了。
這些女人美則美矣,卻像批次生產的芭比娃娃。
濃妝豔抹、矯揉造作,連撒嬌的語調都千篇一律。
他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天在懷特莊園見到曲歌的畫面。
那抹清冷的身影像根刺一樣狠狠紮在他心裡,怎麼也拔不出來……
就在這時,丹尼爾餘光瞥見吧檯邊一道纖細的身影。
黑髮如瀑,簡約的白色長裙勾勒出窈窕的曲線。
她獨自坐著,指尖輕點杯沿,側臉在曖昧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美。
丹尼爾眯起眼,唇角勾起興味的弧度。
他隨手甩開纏上來的女伴,整了整衣領,朝吧檯走去。
“一個人?”他自然地在女人身旁落座,抬手叫來調酒師,要了一杯烈酒,“這杯,我請。”
他不著痕跡地掏出懷裡的黑卡扔在桌上,向對方展現他的實力。
說話時,他仔細打量著面前的人。
雖然不是曲歌那種冷豔的型別,但這女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一頭受驚的小鹿,莫名激起他的征服欲。
果然,還是東方的女人更有韻味。
見她沒有抗拒的意思,丹尼爾繼續搭訕:“能告訴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嗎?”
“晚晚。”
喬晚晚輕輕撩起額角碎髮,露出那張清純消瘦的臉。
她睫毛輕顫,怯生生地抬眼看丹尼爾:“你呢?”
“丹尼爾·懷特。”
丹尼爾特意強調了自己的姓氏。
在加國,沒有人不知道懷特家族的地位。
每次,只要聽到他的姓氏,那些女人就會自動撲過來,根本不需要他花什麼心思。
他以為眼前這個女人也會這樣。
但,他顯然猜錯了。
喬晚晚對他顯赫的身份並不感興趣。
她反而好奇地問起:“你是懷特家族的人?那……你一定認識容少了?”
“你是說,容晝白?”
丹尼爾眉間挑起幾分不悅。
上次,他看上的清冷美人就被容晝白那小子捷足先登。
這回好不容易又遇上一個東方美人,結果一開口還是容晝白!
見他皺眉,喬晚晚馬上道:“對,就是他。他騙了我姐姐,我來加國就是來找他算賬的!”
“噢?”
一聽對方並不是被容晝白染指過的獵物,丹尼爾重新燃起了幾分興趣。
“你姐姐,跟他是什麼關係?”他一邊打聽八卦,一邊用手指似有若無地碰了碰女人的手背。
喬晚晚沒有拒絕他的觸碰。
“他傷了我姐姐的心!”她故作氣憤,埋怨道,“我姐姐現在為了他要死要活的,我必須把他帶回去,給我姐姐一個交代!”
“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你笑什麼!我是說認真的!”
“抱歉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容晝白身上背的風流債實在太多了。恐怕,他早就不記得你姐姐是哪位了。”
提起容晝白,丹尼爾不屑地譏笑道。
他把酒杯推到喬晚晚面前,刻意放柔語氣:“不過,你別擔心。有我在,我一定帶你去找他算賬。”
“真的嗎?”
喬晚晚煞有介事地抬眸,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看到她這副單純的模樣,丹尼爾心下竊喜。
真是個完美的獵物。
他用那雙多情的藍眼睛認真看著她:“當然,我最看不慣他隨便傷害像你這樣漂亮的小姐了!你放心,等過了今晚,我一定幫你找到他!”
丹尼爾舉杯,宣誓似地碰向喬晚晚的酒杯。
幾杯下肚。
他的眼神漸漸迷離。
喬晚晚整晚都裝作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一點點將丹尼爾拉入她的陷阱。
這一套,丹尼爾很是受用。
他就喜歡這種純潔的東方韻味,像是親手染指一塊純潔無瑕的玉璧……
……
凌晨三點。
酒店套房,燈光昏暗。
喬晚晚衣衫半褪,長髮凌亂地散在枕上,眼角還掛著淚,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丹尼爾饜足地靠在床頭,點了支菸,順手撫了撫她顫抖的肩。
“哭什麼?”他低笑,“跟了我,虧待不了你。”
“可是……”
喬晚晚故作委屈地咬著唇,欲言又止。
她淚眼汪汪地看向丹尼爾,又提起容晝白的名字:“你真的會帶我去找容少嗎?”
“呵,傻女孩。”丹尼爾輕嘲,“你就算找到了他又能怎麼樣?他玩過的女人那麼多,他是不可能跟你回去對你姐姐負責的!”
“那、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喬晚晚驚慌地抓著他的手,求助似地問他。
架不住喬晚晚的軟磨硬泡,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寶貝,我勸你還是趁早收了心思,乖乖回家去吧。容晝白那個人,不是你對付得了的。我還從沒見過他在哪個女人手裡吃虧。”
“他真的這麼厲害嗎?那、那我要怎麼才能幫我姐姐討回公道啊……你這麼瞭解他,你能跟我多說一些他的事嗎?”喬晚晚紅著眼眶,著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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