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能被沈家收養,處心積慮接近周重光,又讓不近女色的兒子為了她忤逆父母。
“我要她今晚徹底沉入江底,沒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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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ÈREDEL'ÉCLAT」工作室。
雷聲碾過天際,縫紉機的嗡鳴混著雨聲,暴雨如萬千銀針穿透雲層。
宋錦書將燙金合同遞給餘世安,“蘇小姐,這是定製合同。”
“我們的交貨期在6個月,在交貨前有任何想修改或者調整的地方,可以隨時聯絡我們。”
“謝謝。”餘世安拿起合同,蹦蹦跳跳的出門。
雖然與“嫂子”才接觸過兩次,實在是太喜歡嫂子啦。
誰會拒絕這種漂亮溫柔和氣又專業的大姐姐。
難怪那個不爭氣的哥哥會被哄成胎盤。
“不開啟看一下合同嗎?”宋錦書善意提醒道。
“不必!”餘世安回頭送出一個飛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宋錦書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
“宋姐姐,你以後不用喊我蘇小姐,喊我蘇小姐我總覺得怪怪的。”
她停下腳步,“你喊我安安就可以了,我哥........我哥也是這麼喊我的。”
“拜了個拜!愛你喲。”
玻璃門再次被推開,不是預想中的冷風,而是裹挾著雪松氣息的暖意。
“給你發了好多資訊也沒回。”
宋錦書一抬頭——是陸澤謙。
“想著你是在忙,就直接過來了。”
陸澤謙抖落傘上的雨珠,遞過來一個牛皮紙袋,“初一讓我買的,她下午去日本打比賽了。”
開啟牛皮紙袋的那一刻,眼淚不爭氣的說來就來。
紙袋裡裝著甜頌坊的栗子蛋糕。
在她讀大學那幾年,林初一每次打拳比賽回來,都會用比賽獎金請她去“奢侈”的大吃一頓。
她心疼林初一的獎金來之不易,總是要一份最便宜的栗子蛋糕。
“怎麼不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喉嚨泛起酸澀,她嚥下蛋糕,輕聲道:“謝謝你,澤澤。”
“走吧。”陸澤謙撐起大傘,“初一讓我送你回家,氣象預報今天有大暴雨,她說你最怕下暴雨的夜晚。”
車子緩緩駛出園區,雨刮器有節奏地擺動,卻怎麼也刮不淨擋風玻璃上的雨痕。
宋錦書抱著牛皮紙袋,栗子蛋糕的甜香混著潮溼的空氣,“初一,她還在怪我嗎?”
“不怪,上一輩的事情,與你、與初一都沒有關係,她很後悔,說自己不該罵你。你沒有錯,錯的是大人。”
車載電臺主持人聲音被雷聲劈得斷斷續續。
【下面插播一條暴雨紅色預警,3小時內降雨量將達200毫米,請速尋安全處躲避,停止戶外作業。】
黑色的邁巴赫在暴雨中狂飆,周重光盯著不斷上漲的數字。
儀表盤指標突破220碼,車輪碾過積水時濺起半人高的水花。
他想去問宋錦書,如果他能接受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他可以不在乎血緣,不在乎家族的榮譽,不在乎作為男人的尊嚴,他們能不能在一起?
跨江大橋上,一輛滿載鋼筋的紅色貨車突然從應急車道衝出,車頭轉向燈瘋狂閃爍。
從宋錦書坐車離開園區開始,他就一直跟在身後。
“已進入監控死角,是否現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