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約責任是什麼?”
“是一定要我去?”
“別人都談不攏嗎?”
吳秘書:???我說什麼了??
“律所突然有點事。”周重光猛地站起,椅子在大理石地面劃出刺耳聲響。
“這麼急?”母親皺眉。
“福伯,那個打包.......”
周重光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並不知道宋錦書喜歡吃什麼。
“松鼠魚、龍井蝦仁、烏雞湯、松露鵝肝和澳龍也來一點。”
他有些慌亂地報著菜名,目光掃過滿桌菜餚,“把每樣都裝上些,今天的甜品是什麼?”
福伯:“花膠燉奶。”
“這個全要了。”
周父周母面面相覷:你全要了我們吃什麼?
夜風捲著桂花香灌進車內,周重光握著方向盤的手沁出薄汗。
副駕駛上擺放整齊的食盒隨著車輛顛簸輕輕晃動。
電臺裡響起輕柔的午夜情歌。
汽車駛過一段平緩的山路,遠遠看過去,硯池別墅只有客廳和臥室亮著燈。
“書書,開門。”周重光抱著食盒站門外。
門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門鎖轉動,暖黃燈光傾瀉而出。
酒紅色吊帶絲綢睡裙順著鎖骨蜿蜒而下,在胸前盪出兩道深V弧線。
周重光只覺喉間發緊,目光慌忙移向別處。
宋錦書倚在門框上,溼漉漉的長髮隨意挽起,水珠在鎖骨處堆積。
“你說沒吃飯……”他聲音沙啞,將食盒往前遞了遞,“家裡還有點吃剩下的,給你拿過來。”
“你來晚了哦。”
女人指尖劃過食盒精緻的雕花,絲綢睡裙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硃砂色的唇微微上揚,“有別的外賣先到。”
目光越過宋錦書的肩頭,看到餐桌前坐著個男人。
那人背對著門,黑色襯衫袖口隨意捲到手肘,露出小臂流暢的肌肉線條。
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捏著酒杯輕輕搖晃。
“要進來嗎?”
宋錦書側身讓道時,吊帶突然滑落半寸,“我們也才剛剛開始。”
“不必了。”
金屬袖釦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手中的食盒像是在無聲地嘲笑他自作多情。
“宋小姐,打擾了。”
說罷,周重光轉身就走。
宋錦書下意識伸手想要抓住他,卻只抓到一片空氣。
“重光。”
女人光著腳追了出去,碎石子硌進腳心,鑽心的疼痛讓她寸步難行。
荊棘勾住裙襬,在小腿上劃出細密血痕。
眼看男人即將走進車裡,宋錦書大聲喊道:“周重光,你給我站住!”
“我尚不知,宋小姐是如此受人歡迎。”
食盒在手中攥得更緊,男人的聲音冷得不帶一絲起伏,“每次來宋小姐家,都能認識新男人。”
“周重光,你混蛋。”
嗚咽聲混著花園裡的蟲鳴,宋錦書癱坐在石階上。
溫熱的血順著腳趾縫滲出來,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家裡藏男人了?”
“你去把這個男人給我找出來!你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