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指尖撫過剛剛親吻的位置,耳語道:“宋小姐,我這個工具人,你用起來可還順手?”
女人心裡微愣,隨即點頭笑了笑,周重光多聰明的一個人,有什麼能瞞過他?
一陣風吹過,帶來幾許涼意,宋錦書忍不住抖了下。
“下面的,得加錢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周重光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宋錦書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
男人有力的手臂穩穩託著她的腿彎與後背,胸膛的溫熱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遞過來。
這番操作把沈硯清看得目瞪口呆,她在外面有人了!
不是給他戴綠帽子的大哥,也不是娘娘腔陸澤謙。
而是這個冰塊臉。
沈硯清快步追上去,剛要攔住二人。
“汪汪!”
貝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猛然撲向他的膝蓋。
沈硯清踉蹌倒地,眼睜睜看著周重光把宋錦書抱回房裡。
“你們都氣我,連狗也氣我。”
他本想一腳踹過去,又怕大金毛真咬他一口,用力踢開腳邊的鵝卵石。
好巧不巧,恰好踢到貝貝油光鋥亮的大腦門上。
“汪!!”
“汪汪汪!”
大金毛髮出尖銳的犬叫,頸毛炸成鋼針,大有把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周重光看著院子裡一人一狗撲騰得厲害,假裝不經意問道:“他是誰?”
宋錦書也不打算瞞著,“我前夫。”
男人故作詫異,“你結過婚?”
“算也不算,我與他確實在法律上有過夫妻關係。”
“我們的關係很複雜,跟他結婚,是因為長輩的遺願。我們除了曾經是夫妻,還是同一個戶口本上的兄妹。”
宋錦書淡淡的望著窗外,神情冷漠得像在說別人的事。
“他有自己的心上人,在我們的婚姻續存期,那個女人在國外懷孕了。”
“可惜,礙於與我名義上的婚姻關係,那個女人的孩子沒有生下來,打掉了。”
女人笑了笑,眼淚撲簌撲簌落下來,“不過我也沒吃虧,我得到了錢,很多很多錢。”
身為律師,他一貫冷靜自持,此刻卻突然在內心生出幾分憐憫,“書書。”
男人的指尖輕抬她下頜,柔軟的手帕從眼角斜斜抹向臉頰,帶走臉上的淚痕,“你上週說想買我一天。”
“還算想買嗎?”
“我想。”宋錦書抬眸,眼底泛起盈盈淚光,小聲解釋,“我不白嫖,我會付錢的。”
“去洗個熱水澡,彆著涼了。”
“下週六我有空。”
女人溫順的點了點頭,走進浴室。
花灑的熱水砸在瓷磚上,霧氣模糊了鏡面。
她對著鏡子輕輕抹掉眼角的兩滴淚,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奧斯卡確實欠她一座小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