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
“謝謝。”
宋錦書本不願意跟這個男人有什麼往來,只是江明月難得單獨找她一次,怕真有什麼大事。
車載廣播裡放著法語女低音的吟唱,是他們當年在瑞斯國際學校,校園廣播站午間休息播放的曲子。
“暖暖。”男人側目望向她,“考慮一下我說的話。”
“與你分手是我這輩子最蠢的事,後來父親調離京州,我也去國外唸書。等我再聽到你的訊息時,就是你跟沈硯清結婚了。”
“他不配,他不珍惜你的好,也不懂你。”
宋錦書懶得理他,他不懂你懂?他不配你配?
於是眯著眼,假裝睡覺。
男人心裡一陣暗喜,十年了,她還是那麼信任我,那麼喜歡我,我能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手機鈴響,周重光:“頭還疼嗎?昨天怎麼沒來醫院複查?”
她確實前幾天收到了醫生通知讓她去複查,是故意不去的。
如果乖乖去了,怎麼跟周重光繼續拉扯?
女人拿起手機,故意慌慌張張:“不疼了,再見。”
對面的聲音淡淡的,不辨喜怒:“這麼著急掛電話,是旁邊有人?”
“沒……沒有。”
宋錦書意味深長的瞟了餘世楠一眼,假意膽怯道:“身邊……沒人。”
“怎麼?我不是人?”餘世楠透過宋錦書這偷偷摸摸的神情也知道兩人關係不一般。
嫉妒,是激發男人佔有慾最好的工具。
宋錦書壓著嗓,看似哀求:“周先生,我們晚上再說好嗎?拜拜。”
又掛!又掛了!
每次先掛電話的都是她,她在急個什麼?多說兩句能累死她?
男人捏緊手中的杯子,轉向身邊的秘書,“你是說,她也在查我?”
秘書點點頭,“嗯。”
“從什麼時候開始?”
“大約一週前。”
一週前?
這麼說,撞到頭破血流,大機率是她故意設計的。
看起來柔柔弱弱,對自己下手倒是挺狠。
周重光冷笑著扯了下唇,“查到她什麼資料了?是競爭對手派來的?”
“跟競爭對手是否有關係目前還不清楚。”
秘書老老實實的彙報:“宋錦書,沈家養女,剛離婚不久。前夫婚禮當天丟下她跑去美國,現在前夫跟楚家獨生女楚嬌嬌交往。”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黑馬會所,“她離婚是在5月10日?”
“是的,周先生。”
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周重光淡了淡眸,“從現在起,派人跟著她。”
宋錦書心滿意足的掛掉電話,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炳勝餐廳,江明月姍姍來遲。
宋錦書趕緊迎上去,臉上堆起熟練的假笑,“媽,定了您常去的包房,點的菜都是您平時愛吃的。”
她剛想挽江明月的胳膊,發現江明月完全沒有想讓她靠近的意思。
停在半空中的手僵住,撥了下頭髮。
她與江明月之間就是這樣,永遠客氣生分,階級分明。
入座,她小心翼翼的倒茶,佈菜。
見差不多了,江明月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行了,你也吃吧。”
“你跟硯清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