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要說得罪誰,除了楚嬌嬌,她跟任何人都沒起過什麼衝突。
楚嬌嬌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隨時隨地都會刺痛她。
白天鵝餐廳為難江明月這件事,應該與楚家無關。
楚家與江家經常往來,關係不錯,對彼此都很熟悉,完全沒有到不認識她的地步。
纖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淚珠,女人在副駕駛上蜷成小小的一團。
陸澤謙心裡軟得發慌,是啊,她能得罪誰?
一個攻擊力全靠林初一瘋狂輸出的小廢物。
“別怕,已經報警,警察也過去了,江伯母沒事的。”
“可是........”
“不要可是。”陸澤謙順勢將她圈在座椅與自己胸膛之間,下巴輕輕擱在她發頂,“放輕鬆些。”
汽車緩緩駛入硯池別墅,陸澤謙利落地拉手剎,卻沒急著鬆開圈住宋錦書的手臂。
反而將她又往懷裡帶了帶,下巴蹭著她發頂的動作多了幾分孩子氣的眷戀。
“謝謝送我回家。”
她用力推車門,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車門卻紋絲不動。
漲紅著臉,“澤澤,門打不開。”
“哦。”陸澤謙放下座椅,悠閒的半躺著,“打不開就陪我多待會兒。”
那棟房子是她跟沈硯清的婚房,在她與別人的婚房裡親她、跟她表白,總覺得彆扭。
“啊?”經過白天鵝餐廳的驚嚇,宋錦書心亂如麻。
陸澤謙勾起唇角,慢悠悠解開西裝最上面兩顆紐扣,喉結隨著說話的節奏輕輕滾動,“明明聽清楚了,又裝傻?”
裝作不知道是她一貫的策略。
以前,只要她迴避,他也會退回“安全線”以內。
可現在,他不想退。
愛就是愛。
一個單身,一個未婚,為什麼不行?
“澤澤,我想回家。”
宋錦書仰頭,撞進他眼底促狹的笑意,“我有點累了。”
陸澤謙徹底將座椅放平,開啟天窗,車載音樂響起,“想回家啊?”
“家就在眼前了,親我一口,就讓你走。”
宋錦書:……
發癲是會傳染嗎?一個接一個的。
沈硯清癲完陸澤謙癲。
“澤澤。”宋錦書做出不明所以的樣子,輕喚了聲。
“喊爹都沒用。”陸澤謙突然翻身,撐在她身側。
男人的聲音又低了幾分,帶著不顧他人死活的魅惑,“喊老公倒是可以試試。”
宋錦書的後背死死抵住車門,頭垂得很低,“澤澤,我想回家用衛生間。”
“那就親我一口,親完就可以走。”
這是沒完沒了了?!
宋錦書攤牌:“親不下去,咱倆太熟了,你就算悶死我,我也親不下去。”
陸澤謙聞言挑眉,喉間溢位一聲帶著笑意的低哼,“我親得下去。”
說罷,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四目相對,宋錦書的臉“騰”地一下紅到耳根。